金属冷却后的冰冷味道。
这里不像一个家,更像一个工作站,一个巢穴。
“哇哦,这地方真酷!”杰克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。
“看这车钥匙!”丽莎在门口的鞋柜上发现了那把肌肉车的钥匙,兴奋地拿起来,“车就在外面!”
“我们不能就这么把车开走!”萨曼莎急了,拉住凯尔,“凯尔,你说句话啊!”
凯尔也为难地看着马克:“马克,这太过分了。我们留下点钱和纸条吧,就当是租用或者求助。”
马克一把抢过钥匙,掂量着,脸上是混不吝的笑容:“留下纸条?好啊,就写‘亲爱的房主,我们的车坏了,借你的车一用,会还到警察局,谢谢!’这总行了吧?”
他随手扯过一张放在桌上的便签纸(那纸质地粗糙,像是从某个日志本上撕下来的),潦草地写了几句话,又扔下几张皱巴巴的钞票。
“马克!”萨曼莎还想阻止。
“够了,萨曼莎!你想留下就留下!”丽莎尖刻地说,“我们得离开这个鬼地方!”
戴维推了推眼镜,低声道:“从逻辑上说,这是目前最快的解决方案。留下信息和补偿,法律上或许可以辩解为紧急避险……”
杰克和米歇尔自然是站在马克一边。
少数服从多数,或者说,强势压倒了良知。
凯尔在萨曼莎祈求的目光和马克不耐烦的瞪视下,最终还是颓然地低下头,默认了。萨曼莎眼圈红了,但也无力反抗。
于是,八个人挤上了那辆并不算特别宽敞的老式肌肉车。
引擎发出咆哮,载着这群入侵者,驶离了这栋寂静的房子,也驶向了他们未知的厄运。他们并不知道,那张潦草的纸条和那点可怜的钞票,对于这栋房子的主人而言,是何等可笑的挑衅和无法饶恕的亵渎。
正是开着这辆偷来的车,他们比步行的白苏更早一些到达了市区,并恰好在她与锈铁钉分别的便利店附近停了下来,这才有了之前重聚的一幕。
当白苏跑过来时,这群人内心的惊讶远大于喜悦。
“白苏?你怎么……来的?”丽莎上下打量着她,语气充满怀疑。
眼前的女孩似乎哪里不一样了,虽然还是那副温顺的样子,但眼神里多了点什么东西,而且独自在荒野走了一遭,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狼狈不堪。
“我……我搭了顺风车。”白苏含糊地解释。
“顺风车?在这种地方?”马克嗤笑一声,“运气不错嘛。”他的目光在白苏脸上停留了一会儿,似乎也察觉到她比之前更顺眼了,那种独特的、带着东方韵味的温婉气质,在经历了风尘后反而更显清晰。
这让他心里有点异样,连带着丽莎也注意到了马克的目光,嫉恨的火苗暗暗燃起。
凯尔和萨曼莎看到白苏安然无恙,倒是松了口气,但偷车的愧疚感让他们无法坦然面对白苏,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。
一行人各怀鬼胎,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。
他们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热闹的公路餐厅,油腻的空气中弥漫着油炸食物和啤酒的味道。
聚餐的气氛并不融洽。
偷车的话题像幽灵一样盘旋在桌上,没人主动提起,却又无法忽视。
几杯啤酒下肚,马克和丽莎又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