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通通天路,姓方的出力最多!”
“哟嚯,您老人比我还懂呢,要不我让座,您来讲!”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,撸起袖子,便恼了。
茶客们嗑着瓜子,看着说书先生和人吵架,觉得十分有意思。
忽然,外头传来震天响的锣鼓。十几个光头和尚抬着丈八高的金身佛像招摇过市,佛音梵唱中夹杂着清脆的铜钱落地声——“阿弥陀佛,结个善缘!”
“晦气!天天做尼玛的法事!死了老子娘吗!”
茶博士啐了一口,把抹布摔在柜台上。
自打上月起,这已经是第三波游街的和尚了。对面街角新起的观音庙香火鼎盛,倒弄得他们供奉太上老君一点意思都没有了。
下面叽叽喳喳,说书先生便讲不下去了,就放下折扇听下面人讲。
“听说大周朝皇帝下了旨意,要家家户户都摆上至圣先师的雕像——但这雕像不像孔夫子啊,也不像孟夫子……黑不溜秋的……”
“道庭也下了旨,先是那些修真的宗派必须带头供奉老祖——就是我们平头老百姓,他们观里也送了三清的雕像,让我们供奉在家里!”有人当场就把黑玉雕像拿了出来。
众人围上一看,这不像太上老君,也不像元始天尊,更不像灵宝天尊。
“哈哈,这是个屁的三清,倒像二郎神!”
如此这般,这一年整个世界仿佛都忙碌起来——修庙的修庙,拜佛的拜佛,烧香的烧香,甚至听说大疆的雪国,也从东瀛神道教那边请了一个神过来,要求家家户户都供奉上。
听别人说,那个神倒很好看,挺胸翘屁股,是个女人的模样。
又一年过去了。
佛、道、儒三教,加上一个雪国神教,争夺人间香火的情形不仅没有好转,而且事态愈演愈烈,终于打起来了。
开始,总不过某个道庭某个小宗派一夜之间铲平了某个和尚庙,然后某个和尚庙又掀翻了几家道观,然后信奉儒家的又搅和进来,联合道观赶走了光头和尚。
然后就是三国大交兵,不是道士打了和尚,就是和尚欺负了儒生,或者儒生和道士一起弄了尼姑,乌烟瘴气,不一而足。
这些都是传言,但中州城发生的事情却是老百姓都看见了。
中州城里金光寺恰逢佛诞日——铜钟刚撞响第一声,山门外便传来嘈杂脚步声。知客僧推开朱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