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是猫兄弟去送钱吗。”
“去。”小个不悦地打断,攥住兵刃转身道:“说这丧气话,莫说他是浪里鼍龙,就是浪里蛟龙我也砍下他的脑袋!”
说完就离开衙门直奔城东的倚醉楼,那是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。
他们不是傻瓜。
赵甲说的严肃,他们猜的也不会错。
早定下的路线图规避了很多山林盗匪和江上客,唯独浔阳江躲不了,那浪里鼍龙聚众傲啸,不事生产,肯定得劫掠钱粮。
官和匪总得碰一碰。
老成差人送信回家就哪儿都没去,回班房整理甲胄。
魁梧的壮子去了赌档。
大嘴回家。
陆寻也自个儿养精蓄锐。
……
翌日。
五更。
天未亮,火把光将众人的脸映得红彤彤。
吕大老爷起了个大早,看向典选的三十人和八辆牛车,以及队列近千的官军,再一次发挥他的文采,慷慨激昂:“不论成败,本县一定重重保举诸位,若是能成事……”
说着叉手向右上一礼:“本县定会向圣上请诰命封赏!”
说完满饮一杯。
临行前县尉和赵甲通气儿:“昨日晴了,这几天都会有薄雾,在你出发一个晌午后我们会登船,间隔五个时辰。”
“两天后的傍晚,我们会在浔阳江的狭龙道汇合。如果所料不差,那时候浪里鼍龙已经对你们动手。”
“误差基本上不会在一个时辰。”
“坚持住!”
县尉拍了拍赵甲的臂膀。
赵甲颔首。
“出发!”
薄雾山发,踏梅香而行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