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得惶恐,几欲垂泪。他死了没关系,家中父母、小弟小妹如何赡养,早知道便不来求学,留下银子也能过些好日子。
“猫叔!”
听身旁好友轻唤一声。
吕鹤才顺目光看去。
好一位威风凛凛大妖怪。
皓首白躯,银灰雪毛,赤面青牙满是傲然。
鎏金兽瞳目不斜视。
再看站在他肩膀上的大老鼠,吕鹤顿时明白为什么成言在找到灰宝后一下子信心大增。
真的有救兵。
不正是在驿站将山贼杀了个干净的妖怪。
现在才清楚,为何猿怪只杀山匪而不伤他们任何一条性命,原来早就认识。
猿怪神色平静,没有和两人相认。
在宫娥小采的引领下落座。
少顷。
清茶与盛宴前的果蔬上桌。
五通陆寻看着满桌奇珍,毫不客气地抓起就嚼。
风卷残云般祭了五脏庙,痛饮清茶仍觉肚里空空。
添茶的小厮挑着长嘴茶壶就要再满上。
只见猿怪狰甲一动,甩开茶壶嘴,翻手一拨。
‘啪’的一声。
茶碗倒扣。
叫道:“上酒!”
声音浑厚中带着沙哑,犹如猛兽沉吟低吼。
长殿对岸的成言明显一呆。
他不知道猫叔还会说话。
这些说话的宫娥,行走的小厮,伺候他们沐浴更衣的侍女,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妖精特征,然而大部分都已经褪去虫形,能说话也情理之中,并不多么惊人。
猫叔不同,完全是妖怪模样。
印象中的猫叔从来都是写字来传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