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低吟掺着几分磁性沙哑,听起来仿若梦中呓语。
呼!
风狂啸着涌入厅堂,或尖锐,或沉闷……。
薄雾簇拥。
一位身着儒生袍,头戴儒冠的人踏入正堂,五官不算出色,唯一出众的就是白。
面容透着一股子瘆人的苍白。
窦维佑大惊却并没有失色,镇定喝问:“你是谁,敢闯窦府。”
“来人呐。”
窦家在梅兰是一大家子,拥有两千亩田产,码头上五大间邸店,更兼开赌坊、当铺……。
要不是醉楼被两大族把持,说不得也会横插一脚,这样的人家光是全府上下家眷和下人加在一块儿就得四五十人。
请的更是乡里有名的武师看家护院。
他窦维佑素有名望,惯使银子养了一票游手好闲的恶少年,呼为门客,专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儿累活儿。
莫说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就是官府差拨想要从窦家拿人也得掂量掂量。
窦维佑一声高叫,数位手持铁器的武师壮汉出现在院落,养的门客个个提兵器而来。
霎那功夫。
七人于门厅前拦住去路。
面色惨白的儒生瞥了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我姓倪,来自桃源乡。人称倪先生。今日我来便是领你们去活佛面前谢罪。”
“呵。”
窦维佑冷笑一声:“还以为你是衙门里的人。什么狗屁桃源乡,我不认识,快滚,否则将你剁成肉泥。”
“鼍头领。”
倪先生轻吟。
兽爪自浓雾中钻出,一把抓住提刀武师。
武师惊骇欲还手,正看到黝黑折射光芒的宝珠亮起。
接着一张血盆大口咬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