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子不动,脑袋拧出个怪异到匪夷所思的角度,苍白嘴角咧开一笑:“活佛不喜欢‘救’,称‘度’。”
“请度我窦家。”
“儿郎们,超度他们!”
雾与嚎叫一块儿涌入厅堂。
……
“出事了?!”
明火执仗的衙役听到了惨叫。
钱熊一马当先,一脚飞踹开窦家大门,映入眼帘的是躺在砖石边的尸首。
恶风与薄雾裹挟浓郁至极的血味,夹杂着泥河里的腥味儿席卷众人。
食指夹出灵符,默诵咒语。
摇晃间在指尖点燃,化作一团火球炸开薄雾。
“救命啊!”
窦维佑手持长刀,狼狈狂奔至院中。
就在不久前,他们还在商量逃走处理后事,没想到转眼间他就要向官府求救,实在到了穷途末路。
追着断臂窦维佑踏入院落的是一只五尺三四的獭斥候,身形细长,双腿极短,披着破铜烂铁活像是一座矮脚青铜灯盏。
獭斥候持双刺,没有贸然冲击衙役战阵,昂首怪叫长嗥。
大雾弥漫的窦宅浮现诸多妖魔。
吧嗒!
湿漉漉的赤脚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一位身着儒生袍,披头散发的白面书生站在厅前。
俊美的面容仿佛戴了一层白色角质层面具,像是精致的瓷器。剑眉如愁云横空,笼罩一双血色月瞳。
倪先生的目光永远都这么平静。
他冲着獭斥候招了招手,獭斥候迅速返回他的身边。
浓雾仍在。
周身湿润的倪先生站在众怪之前。
怪与人,
对峙于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