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若严肃道:“那就没错,猫说,有盗匪会在浔阳江劫掠你押送的税银。”
“浔阳江确实有一伙儿水匪,领头的号浪里鼍龙。”
“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赵甲百思不得其解,押送税银的事情不说多么保密,知道的人肯定不多,水匪连县城都不敢进,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的这些消息,还这么准确。
王若指着纸张:“这就在前半部分。”
“城,盗,牢狱偷窃报信。”
“甲哥你不是说牢狱走脱一个惯偷儿。”
“对!”
赵甲顿时清晰,怪不得金生一直有意无意的打探他的消息,原来是准备伙同水匪劫税银。
这边赵甲坐下斟酌,那边王若已经让陈嫂热好饭菜,就地在书房吃了起来,接着就昏天黑地的睡去。
……
惊醒已是五更天。
赵甲推开房门走到天井。
月正光。
黑猫蹲坐房檐上望月,淡淡的光芒萦绕像是萤火。
猫侧首而来,金色兽瞳分外明亮。
陆寻轻巧的落地向大门口走去,走到一半回头招了招手,示意赵甲跟上来。
赵甲不知道黑猫想去哪儿,还是信任的跟上。
两个都是飞檐走壁的高手,因地势和水系分割的缘故,城中逼仄狭窄,正好高来高去,循着记忆中的模样来到城南尾,钻入一条幽邃小巷,倒数第二家的实木大门依旧紧闭,在夜幕中更显坚实。
黑猫止住脚步,按住赵甲的手腕,抬起猫爪在赵甲手心写了个字。
“匪!”
赵甲神情顿时一震,眯着眼睛手已经触碰腰刀,看向黑猫问道:“这就是水匪的临时窝点。”
黑猫点头。
“不宜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