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不过等他看见了对方嘴唇上染着的蓝色血痂,他终于理解了一切。
“娃啊,叔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净身也不一定能当上太监,你得有人推举到总管内务府。”
“日头过得再苦,男儿郎也不能丢了自己的本事,你说是不?”
噗通一声。
少年重重地跪在地上,紧闭着抖动的嘴唇,对着老汉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雪灾当下,长安城没有一处地方收我这样的童子工。”
“我没有钱,可我现在急需用钱。”
“这是我唯一的出路,希望师傅能替我净身。”
少年再次抬起头来,已是满脸的泪迹涕淋,额头一片血渍。
他或许从来没有求过人,不知道求人不必磕那样重的三个响头。
看着少年如此模样,老汉都忍不住有些心疼。
“你有什么难处,我老汉也可以稍微接济你一点,倒也不必……”
“我想靠自己的本事。”
“你确定?割了活计以后,你可不算是完整的汉子。”
少年点了点头,仿佛早已想好了答案。
“算不算汉子,不需要用那东西佐证。”
老汉从摇椅上蹭地一声站起。
“妈的,老子活了大半辈子,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种,自愿阉割的小子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江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