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探去,却始终无法再往前哪怕一寸。
只能在他身前半尺处徒劳地扭曲、溃烂。
“怎么会?你的境界莫非已经比我高了?”
疫道人的脸色骤变,猛地从百毒囊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黑色小幡——幡面绣着狰狞的瘟疫神像,旗杆竟是一节干枯的人骨。
他挥动小幡,领域内的毒针瞬间凝聚成一支丈长的毒矛,带着尖啸刺向戏道人的面门。
可那毒矛刚靠近戏道人三尺,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。
戏道人摇着折扇,脸上反倒添了几分诡异的笑意。
“老六啊,你在行者境蹉跎这么久,连境界之间的‘平衡’都没摸透吗?”
他上前一步,脚尖轻轻点在瘴气边缘。
那些凶戾的触须竟瞬间蜷缩成一团,像是怕被他触碰般。
“行者境的领域,从来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你这疫病领域能覆十丈之地,连角落里的蚂蚁都能毒杀,可代价就是——强度不足。”
他摊开手掌,掌心泛起一阵阵胭脂色的光泽。
“我已至行者境大圆满,肉身与灵力早已淬炼到同境界的极致。你这范围虽广,却没了强度的瘴气,还想影响到我?”
疫道人瞳孔骤缩,猛地掐动咒印,试图将领域收缩。
可没等他灵力运转,戏道人忽然手腕一扬,袖中甩出数道肉眼难辨的血色丝线。
那丝线细如发丝,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,竟像是有生命般,朝着疫道人背后缠去。
“牵丝戏,起。”
戏道人轻喝一声,手指微动。
那些丝线骤然绷紧,疫道人浑身僵住,他身后的一处空间也突然扭曲。
一道丈高的黑影凭空浮现,那是个身着玄色重甲的侍卫。
与其说是穿着,倒不如说那些玄色甲片是被缝在那侍卫身上的。
这戏侍绝非寻常甲士。
它的玄色重甲并非锻造而成,反倒像是用浸了墨的戏台帷幕层层缝合,甲片上布满了模糊的戏文残句与脸谱碎纹,有的甲片画着生角的翎羽纹路,有的则印着丑角的滑稽鬼脸。
甲片之间没有铆钉,而是用暗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