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缠绕。
将中央那个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人形包裹得严严实实,如同一个巨大而诡异的茧。
那就是木头的本我,是他的意识。
然而此刻,这纯净的意识体却被密密麻麻的红线穿刺污染。
愤怒、怨恨、绝望的情绪如同脓液,从那些红线与意识体连接的眼口不断渗出,扭曲着他的认知,蚕食着他的理智。
木头意识体周身的血色丝线越收越紧,青绿的躯体上布满了狰狞的红痕,如同蛛网般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的双眼被红线覆盖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无助嘶吼。
叶响的意识就站在不远处,灵视之下,他能看到被红线包裹的木头,正被迫观看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戏目。
由白蜡制成的、与叶响容貌一致的戏子,正在戏台上不断重复着残忍的戏码。
他在长安城罗雀亭中,残忍杀害了收留木头的恩师纪无敌。
他在兴福寺大殿中,屠戮满殿熟悉的师兄弟,最后站在燃起熊熊大火的寺院前,发出冰冷的狞笑。
每一次循环往复的戏目,都在木头的意识上刻下一道更深的伤痕。
滋生更多的怨恨,将他更紧地捆绑在戏道人编织的血色囚笼中。
“木头!”
叶响尝试呼唤,但他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。
他试图上前,用莲儿的力量去剥离那些红线,却发现那些红线早已像寄生虫的根须,深深扎入了木头意识体的四肢百骸,与他本身的存在几乎融为一体。
每一次拉扯,都让木头的意识体剧烈颤抖,脸上的痛苦越发浓重。
强行剥离,恐怕会直接伤及木头的根本。
“爹爹,不行……”
莲儿的声音带着焦急,金色的蜃楼墟光罩不断收缩,试图隔绝来自无尽戏丝的冲击。
“他入戏太深,也太久了,他的意识已经和这些戏丝融为一体!强行剥离只会让他更痛苦,甚至彻底崩碎!蜃楼墟可以制造幻象,却很难根除这种已经扎根的情绪,我也没办法把他从这场戏里拉出来。”
叶响咬紧牙关,灵视全开,清晰地看到木头意识体的手臂、躯干上布满了细密的针眼,红线正是从这些针眼中钻入,与他的精神脉络纠缠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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