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目前的身体现状,周元歧就算是知道升平药铺的药是真的,心底也没抱太大希望。
他的身子他自己了解,经过这些年的吃药把脉,这副身子早已是千疮百孔的模样,只怕是甭管吃了什么药,泡了什么药浴,最后那药效也都是无用。
无数的期待和失望让周元歧明白了,有时候期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,所以有时候不期望,反而也是一件好事。
说不定用一颗平常心对待,也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?
周元歧望着木桶里冒着热气,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开水,陷入了沉思。
一锅水大约十来斤,一个木桶再加上桶本身的重量,约莫得有三四十斤的重量,这重量无论对杨春喜还是周元歧都是种挑战。
两个人望着桶里的水面面相觑,一时也没了话。
杨春喜在观察的间隙,提议用板车把水运进屋里,周元歧点头,然后两个人就用板车把一木桶热水和一木桶凉水运进了屋里。
临走之前,见灶下的火还没熄灭,杨春喜又塞了几根柴火进去,怕周元歧待会儿泡着泡着水凉了,于是又烧了一锅热水。
屋里的炕烧的旺,刚一进屋,一股暖意就扑面而来,杨春喜只觉得自己身上被寒风吹的发寒的骨头一瞬间都暖和了不少。
进了屋,她和周元歧两个人合力把桶抬下,放在地上。
木桶抬下来后,周元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,杨春喜也是出气多进气少,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。
穿多了就是累赘的很,干什么都不方便,可如今这个天气,又不能穿少,就怕寒气入体得个什么病,那到时候可就真受罪了。
杨春秀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,又叉着腰说:“这药浴就给你放到这了,你进去泡,大约两刻钟后,我会进来加一次水,你要是觉得时间太长,怕水凉了,那我就一刻钟进来加一次水。”
屋里的气温高,木桶里的水应该不会凉的很快,杨春喜约摸着二三十分钟进来加一次水就够了,就是不知道周元歧意下如何。
她看向周元歧。
青年的脸上由于刚出力而泛起淡淡的红色,打眼瞧去,竟和寻常人的气色一般无二,不过,他微微起伏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的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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