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碟般发出“滋啦”的杂音,还伴随着电流的嗡鸣。正在参观的游客们看着展柜里突然亮起的寰宇爻图复制品,那上面的既济卦正在自主演算,卦象中不断跳出陌生的文字:“形态纯净论者囚禁了碳基觉醒者,第七区能量塔即将过载...”文字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,映在游客们惊恐的脸上。
一位抱着孩子的硅基母亲下意识后退,撞倒了身后的展示牌,展示牌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面,扬起一片灰尘。她怀中的小孩吓得大哭起来,他的父母紧紧将他搂在怀里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嘴里还不停安慰着孩子,声音却颤抖得厉害。而博物馆的安保系统突然启动,红色警戒线将整个展区包围,广播里循环播放着“跨维度污染警报”,但诡异的是,警报声中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童谣旋律——正是旧地球时期用来安抚孩童的曲子。
苏瑶的量子残影突然剧烈闪烁,她看到0723护目镜后的泪水,泪水在镜片上凝成小小的水珠,折射出扭曲的光影,像是破碎的希望。“他们说碳基是进化的残渣,可我明明能感受到这些基因里的温度...”0723哽咽着,伸手去触碰苏瑶的残影,却只抓到满手数据,那些数据从她指缝间流过,仿佛沙砾,又像是流逝的时光。
林宇的弦音突然变得激昂,在数据流中编织出古老的卦辞:“水在火上,既济。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!”弦音如战鼓,在虚空中震荡,震得周围的数据都开始扭曲变形,形成一个个漩涡,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其中,还伴随着阵阵轰鸣,像是远古的战歌。随着弦音震荡,展区内的寰宇爻图复制品突然迸发强光,将博物馆的穹顶映成太极阴阳鱼的图案,而在阴阳鱼的鱼眼处,浮现出两张模糊的人脸——正是苏瑶和林宇在旧地球时期的模样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鸟语?”形态纯净派首领的机械义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硬转,又像是怪兽的低吼。他手中的熵能枪对准0723,枪口泛着幽幽的紫光,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。“这个碳硅杂种早就该被净化!”他的语音模块显然经过修改,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嘲讽,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。他颈部的能量管因愤怒而凸起,泛着不祥的黑色,那是长期使用暗物质能源留下的腐蚀痕迹。
话音未落,苏瑶和林宇的残影突然化作两道流光,窜入能量塔的核心控制系统。流光所过之处,留下一串噼里啪啦的火花,如同流星划过夜空,火花溅落在周围的设备上,冒出阵阵浓烟,还伴随着设备被烧毁的焦糊味,以及噼里啪啦的爆裂声。当流光穿过走廊时,墙上“形态纯净”的标语竟开始扭曲融化,露出底下被覆盖的碳基实验体求救涂鸦。
“滋滋——”塔内的冷却管道开始疯狂扭曲,像被狂风吹弯的枯树,又像是被无形巨手拧成麻花的钢铁。量子弦与硅基电路碰撞出绚烂的火花,火花中还夹杂着刺耳的爆炸声,震得整个能量塔都在摇晃。苏瑶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海量信息撕扯,恍惚间看到了那个神秘身影的记忆碎片——他竟是旧地球文明的首席量子物理学家,因执念太深坠入熵域深渊。
记忆里,他在实验室疯狂地敲击键盘,屏幕上满是扭曲的饕餮纹代码,他的头发凌乱,眼神疯狂,嘴里喃喃自语:“我要证明,我才是对的...”他的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资料,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草图,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