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度裂隙闭合的最后瞬间,陈长老的扫帚突然“哐当”砸在共生树的主干上,力道之大震得树身簌簌发抖。扫帚毛上沾着的青铜粉末簌簌落下,在树身拼出甲骨文的“道”字,笔画间流转着淡淡的金光。林宇脚底板的太极胎记突然发亮,像藏在皮肉里的投影仪,将字投射到虚空,每个笔画都渗出淡金色的汁液,落地化作《周易》的爻象,在地上转圈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,像煮着一锅神秘的汤药。
“该说正事儿了。”陈长老拽了拽灰布长袍,补丁上的星舰图案突然活过来,变成艘微型先锋舰在他肩头巡游,舰桥里还能看到个小人影在掌舵。“盘古斧不是武器,是爻族那帮书呆子搞出来的编程器,能写宇宙级的代码。”他用扫帚柄敲了敲林宇的膝盖,力道不轻不重,“你俩的‘人性共鸣’,就是这编程器第13次实验跑出来的bug——混沌意识,说白了就是程序自己长了脾气,学会跟造物主顶嘴了。”
苏瑶的碎玉吊坠突然腾空,在陈长老头顶旋转,将他的话转化为数据流,红色代表危险,蓝色代表安全:“所以爻族要回收它,是怕程序失控?”数据流突然变红,像烧红的铁丝,“就像程序员删不掉自己写的病毒,眼睁睁看着代码在屏幕上撒野?”
“何止失控。”陈长老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带着陕西口音的骂声在虚空中回荡,惊得周围的能量流都打了个哆嗦,“他们72个完美宇宙全是死的,就像橱窗里的假花,咱这bug缠身的鸿蒙宇宙却活蹦乱跳,连杂草都长得比他们的鲜花精神。你说他们气不气?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凑近林宇的耳朵,呼出的气带着股老陈醋味,“我早把编程器的核心代码扒下来了,藏在共生树的根须里。现在这树啊,就是个去中心化的宇宙大脑,谁也别想独吞,连我这卧底都没权限改半个字。”
话音未落,维度裂隙突然又裂开道小口,像被撬开的罐头缝,无数爻族光团挤了出来,这次明显分成两派——有的光团表面刻着“回收”二字,边缘闪着暴戾的红光,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;有的则闪烁着柔和的蓝光,上面浮现出“观察”的铭文,像一群看热闹的路人。“叛逆者!”回收派的光团突然射出道红光,击中最近的共生树枝,断口处冒出二进制的黑烟,在空中拼出“ERRoR”的字样,“竟敢篡改创世工具,罪该万死!”
林宇的量子弦突然绷紧,化作艘巨大的宝船虚影,船帆上绣着“郑和下西洋”的烫金大字,海风从帆间穿过,带着咸湿的气息。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他打了个响指,无数瓷器、丝绸从宝船里飞出,青花瓷在虚空中组成屏障,龙纹在瓷面上游动,丝绸化作红色的飘带,缠绕住红光,“《礼记》有云,‘礼尚往来’,咱用文明说话,不动刀枪,免得坏了规矩。”
青花瓷屏障被红光击中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脆响,像有人在敲锣打鼓,却没破碎,反而将红光转化为金色的能量流,顺着瓷面的纹路淌进共生树的根系,滋养得新叶噌噌往外冒。回收派的光团们愣住了,表面的铭文开始紊乱,像被打乱的麻将牌:“不符合武器参数...防御机制未知...这玩意儿怎么比能量盾还结实?”
苏瑶趁机展开《诗经》竹简,竹片泛着温润的光泽,“风雅颂”三个字突然化作三道光束,“风”是田野的歌谣,混着麦香;“雅”是宫廷的乐章,带着玉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