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色光带裹着小队飘进通道时,风突然静了——之前还在耳边转的宇宙轰鸣声,此刻变成了极轻的“嗡鸣”,像地球老座钟的摆声。小林攥着盘古斧的手沁出薄汗,斧身青铜光映着通道壁上的光斑,那些光斑像碎星星,碰一下就融进皮肤里,暖得像晒了正午的太阳。
“前面有光!”小叙突然喊出声,笔记本屏幕亮得晃眼,他伸手去碰光斑,指尖沾了点淡金的粉,“这粉好软,像俺娘做的!”他说着往小林身边凑,笔记本边角蹭到小林口袋里的合影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,“林哥,你看屏幕里的太极图——和前面的光一模一样!”
小林抬头望去,通道尽头的光果然分着两半:左边是浓得化不开的黑,像泼了桶墨;右边是亮得晃眼的白,像堆了层雪;黑白交界线处,金银交织的能量流“簌簌”淌着,碰在一起时发出“滋啦”的轻响,像冰碰到热水。
“是太极空间,所有宇宙的诞生地。”真真的声音从吊坠里飘出来,淡金色的光从吊坠缝里漏出来,映在小林的胎记上,“创世石就在空间中央,上面刻着宇宙怎么来的——以前我在虚实之核里,总梦到这个画面。”
苏晴把织锦布展开护在身前,布面上的星图突然“嗡”地亮了,与通道壁的光斑连成线:“俺这锦好像认路,光丝正往黑白中间引呢!上次在故事树前,它也这样帮俺找过碎片,准得很。”她低头拽了拽布角,指尖沾着的金银能量粉,在布面上晕出小小的星点。
秩序使者的光学镜片扫过空间,淡蓝光束里浮着一行行数据:“混沌能量纯度98%,秩序能量纯度97%,两者平衡时产生‘共生粒子’——这就是宇宙诞生的基础。”他转向小林,镜片亮了亮,是惯有的冷静语气,“创世石在能量流正中央,距离我们约两百米,但能量流有引力,靠近时需小心被卷入。”
硅璃的数据流突然缠上小林的手腕,淡蓝光点在他手背上绕圈:“长安号已同步空间坐标,若遇危险,可启动紧急撤离程序。不过……”她的数据流顿了顿,像在犹豫,“我能感觉到,这里的能量很亲切,像长安号的核心动力,只是更纯粹。”
小林点点头,握紧盘古斧往前迈了步——脚刚踏进能量流的引力范围,就被一股暖烘烘的力裹住,像被人轻轻推着走。黑白两边的能量擦过胳膊,黑的凉得像井水,白的暖得像炭火,却一点不冲突,反而像两只手,稳稳托着他往中央去。
越靠近中央,嗡鸣声越响,最后竟像无数人在轻声说话。小林眯眼望去,创世石终于露出全貌——那是块比孤独之塔还高的圆形石头,一半黑一半白,表面刻满了会动的纹路:先是一道斧光劈开混沌,一个穿白袍的人影举着盘古斧,是天道观察者;接着,一个穿锦袍的女子捧着颗绿色的种子,往混沌里一撒,种子立刻长成参天大树,树上结满了小小的文明,是苏家祖先。
“是俺苏家的先祖!”苏晴突然喊出声,织锦布上的星图与石上的树纹瞬间重合,“俺娘说过,苏家的祖先是‘混沌灵根’化的,能在混沌里种出共生树——原来这不是传说!”她伸手去碰石上的锦袍女子,指尖刚碰到石头,纹路里就飘出缕淡绿的光,钻进她的织锦布,布面上的树瞬间多了层新叶。
石上的纹路还在动:天道观察者和苏家祖先并肩站在树下,指尖碰在一起,淡金与淡绿的光缠成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