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思路
以古代沉重的赋税徭役为切入点,塑造陈阿牛等农民形象,通过饥荒、欺压等情节加剧矛盾冲突,再描写农民们从隐忍到反抗的转变,展现底层人民的觉醒与抗争。垄上烽火咸平三年的深秋,陈阿牛攥着断成两截的木犁,望着龟裂的田垄,喉头像塞了把带刺的麦芒。自开春以来,滴雨未落,好不容易从山涧引来了些水,却被乡绅王剥皮的家丁抢了去,说是要浇灌他家的牡丹园。妻子李氏跪在干裂的土地上,用陶碗一点点舀着泥浆,想给奄奄一息的稻苗续命,可那些枯黄的秸秆,终究没能熬过这个酷热的午后。“阿爹,弟弟又在哭。”七岁的女儿阿桃抱着饿得脱相的弟弟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陈阿牛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米袋,喉结上下滚动。往年这个时候,谷仓里该堆满新米了,可今年......他望着不远处王剥皮家朱漆大门上的铜钉,在烈日下泛着冷光,那些铜钉仿佛化作了獠牙,啃噬着他最后的希望。二更梆子响过,陈阿牛背着竹篓摸黑出了门。月光洒在荒山上,照着他偷偷采挖的野菜。突然,几道火把的光刺破黑暗,王剥皮的家丁举着棍棒围了上来。“好你个陈阿牛,竟敢偷挖我王家的山货!”领头的壮汉一脚踢翻竹篓,“带走!见官去!”县衙大堂上,县太爷懒洋洋地把玩着翡翠扳指,听着王剥皮的哭诉,不时点头。“大胆刁民,偷挖山货,破坏风水,该当何罪?”惊堂木重重拍下,震得陈阿牛耳膜生疼。“大人,小的实在是......”“住口!”师爷甩下铁链,“先打二十大板,再罚纹银十两!”陈阿牛被拖出县衙时,已血肉模糊。十两纹银,他倾家荡产也拿不出。王剥皮站在一旁冷笑:“念你可怜,就拿你家三亩地抵债吧。”李氏闻讯赶来,扑通一声跪在王剥皮面前:“老爷,那是我们陈家的命根子啊!”王剥皮嫌恶地踢开她,绸缎长衫扫过李氏的脸,留下一道血痕。腊月里,朝廷的赋税又下来了。衙役们举着水火棍闯进村子,挨家挨户搜刮。陈阿牛家徒四壁,除了破棉被和几个陶罐,什么都没有。“没钱?那就拿人抵!”衙役们拖着阿桃就走,说要卖到城里的青楼。李氏发疯似的扑上去,却被一棍子打在头上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,染红了雪地。陈阿牛看着昏迷的妻子和被拖走的女儿,终于崩溃了。他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滴落。当晚,他敲响了村里几个壮汉的门。“兄弟们,再这么下去,我们都得死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绝望与愤怒,“与其跪着死,不如站着拼!”消息像野火般传遍了村子。除夕夜,当王剥皮家张灯结彩、推杯换盏时,数百个手持农具的村民包围了庄园。火把照亮了他们愤怒的脸,也照亮了王剥皮惊恐的表情。“还我女儿!还我土地!”怒吼声响彻云霄,锄头、镰刀劈开了朱漆大门。混乱中,陈阿牛在柴房找到了瑟瑟发抖的阿桃。他紧紧抱住女儿,泪水滴在她凌乱的头发上。“阿爹,我怕......”“别怕,阿爹在。”陈阿牛哽咽着说。这时,王剥皮带着家丁冲了过来,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。陈阿牛把女儿护在身后,抄起一根木棍迎了上去。战斗持续到天明。王剥皮的庄园化为灰烬,县衙也被愤怒的村民砸了个稀巴烂。县太爷带着师爷连夜出逃,却被村民追上,狼狈不堪。陈阿牛站在县衙的废墟上,望着围在他身边的乡亲们,大声喊道:“从今天起,我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!”然而,他们的反抗很快引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