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0章 落一(1 / 2)

县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时,沈砚之已带着镇北军的老兵们踏上前往京城的路。马车的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稻草,却仍挡不住清晨的寒气。沈砚之将那枚螭龙佩小心翼翼地放在锦盒里,玉佩表面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青光——鬼王秦岳的残魂就附在里面,昨夜黑雾消散时,他主动将一缕魂魄注入玉佩,说是要亲眼看着瑞王伏法。“沈先生,这玉佩好像在发热。”王虎掀起车帘进来,手里捧着个温热的食盒,“刚买的桂花糕,您尝尝。”他将一块糕点递到沈砚之面前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锦盒,自昨夜起,这玉佩就时常发出微光,有时还会浮现出个模糊的金甲虚影。沈砚之刚接过糕点,就见锦盒里的玉佩突然亮起青光,一道细微的影子从玉佩里飘出,在晨光中凝成秦岳的上半身轮廓。他的面容比在县衙时清晰了许多,只是身形仍有些透明,玄甲上的金粉纹饰在光线下流转,像是有活物在甲片间游动。“前面驿站该有新报了。”秦岳的声音带着回响,却比之前温和了许多,“瑞王做事向来谨慎,太子若真出事,他定会在沿途布下眼线。”沈砚之将糕点放在窗边的小几上,指尖轻叩桌面:“正因如此,我们才要走驿站大道——最危险的地方,往往最安全。”马车行至晌午,终于看到驿站的幌子在官道旁摇晃。这处驿站比寻常驿站大了许多,门前拴着十几匹骏马,马鞍上都带着皇家侍卫的标记。沈砚之让王虎将马车停在远处的树林里,自己则换上件青色长衫,装作赶路的书生,手里捏着块碎银走向驿站。驿站的墙根下围满了人,都在仰头看着新贴的皇榜。沈砚之挤进去时,正听见个穿绿袍的小吏在高声宣读:“太子殿下偶感重疾,遍请名医无效,今布告天下,凡能治愈太子者,赏黄金千两,官升三级……”皇榜的末尾盖着鲜红的玉玺印,墨迹还带着未干的光泽。“真是奇了,前几日还听说太子在御花园射箭呢。”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,“怎么突然就病重了?”旁边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:“嘘!这话也敢说?没看见驿站里的侍卫吗?”沈砚之的目光落在皇榜旁的画像上——那是太子的半身像,画中少年面容俊朗,眉眼间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柔,尤其眉心处有颗淡红色的痣,像点在宣纸上的朱砂。他突然想起刘老吏说的话:北狄王族除了莲花胎记,眉心还常有颗朱砂痣,是用秘术点上去的护身符。“机会来了。”沈砚之悄悄摸了摸腰间的锦盒,玉佩传来轻微的震颤。他转身走向驿站后院,那里堆着许多待运的粮草,几个脚夫正围着个算命先生讨教。沈砚之注意到算命先生的袖口沾着些黑色粉末——那是画黑符常用的墨锭灰,与李嵩供词上的墨迹如出一辙。“先生要算一卦吗?”算命先生突然抬头,三角眼在阳光下闪着精光。沈砚之注意到他食指第二节有个凸起的老茧,那是常年握剑才有的痕迹,绝非普通术士。他刚要开口,就听锦盒里传来秦岳的声音:“是他的气息!虽然淡了些,但绝不会错!”沈砚之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:“在下想算前程,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算命先生眼珠转了转,起身跟着他走向粮草堆后的阴影。刚走进阴影,沈砚之突然转身,桃木剑的剑尖已抵在对方咽喉:“李嵩供词上的黑符,是你画的吧?”算命先生脸色骤变,右手猛地拍向腰间的符袋。沈砚之早有防备,左手屈指成爪,精准地扣住他的脉门——那里的皮肤冰凉,与常人的温热截然不同。“你是谁?”算命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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