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关。“沈氏,”皇帝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,“威远侯为国捐躯,功不可没。朕欲追封他为忠勇郡王,以彰显其功绩,你看如何?”沈清辞缓缓跪下,动作标准而恭敬。“谢陛下厚爱。”她的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但夫君生前常说,他所求不过国泰民安,从未想过要什么封赏。”皇帝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。沈清辞抬起头,目光清澈而坚定:“臣妇斗胆,请陛下将赏赐换作雁门关的一座医馆。那里地处偏远,军医短缺,将士们常常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丧命。若能建一座医馆,派些良医驻守,便能让边关将士再无无药可医之苦。”满朝文武闻言,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谁都没想到,这位刚刚失去丈夫的侯夫人,所求的竟然不是荣华富贵,而是为边关将士谋福利。皇帝沉默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“准了。”他沉声说道,“,女子随军只会碍事,甚至有人暗地里说沈清辞是温室里的花朵,经不起边关的风霜。直到那日,赵都尉在一次突袭中中了流矢,箭头深入肺腑,军医们都摇头说没救了。就在大家都以为赵都尉必死无疑时,沈清辞却坚持要试一试。她跪在帐中,整整熬了三天三夜,亲自为赵都尉施针、换药、喂药,眼睛熬得通红,声音也变得沙哑。最后,她竟真的硬生生把赵都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那温度烫得她心头发疼。“别怕……”萧珩艰难地抬起手,用尽全力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,他的手冰冷而虚弱,“我答应过你,要带你回家的……”“你会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!”沈清辞将他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膝上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,滴在萧珩的脸上。她颤抖着解下腰间的药囊,小心翼翼地撕开他背后的伤口。当她终于找到那枚箭头,想要将它拔出来时,却发现箭头上面竟然淬了毒。那毒药是黑色的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,显然是一种剧毒。“晚晴,取最好的雪莲来!快!”沈清辞嘶吼着,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抖得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