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泉水,映出他的影子。他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真的。”一阵风吹过,银杏树叶簌簌作响,像是在为他们见证。沈知意看着傅时砚坚定的眼神,心里那根紧绷了三年的弦,终于缓缓松开了。也许,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。也许,他们真的可以像傅时砚说的那样,一起走下去。可是,她忘了,有些伤口,一旦裂开,就再也无法愈合。有些枷锁,一旦戴上,就再也无法挣脱。她和傅时砚之间的这道锈锁,早已锈入骨髓,无论用什么方法,都无法轻易打开了。傅时砚扶着沈知意站起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,递给她。“擦擦眼泪吧。”他说。沈知意接过手帕,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雪松味。她低着头,默默地擦着脸上的泪痕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“进去吧,”傅时砚说,“外面风大。”沈知意点了点头,跟在他身后,走进了那栋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。房子里的摆设和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看起来有些破败。客厅墙上挂着一幅画,是她小时候画的,画的是这棵银杏树,还有树下的她和傅时砚。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,又仿佛在飞速倒流,将他们带回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。可沈知意知道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他们再也不是当年那两个在银杏树下玩耍的孩子了,他们的身上,都背负着太多的东西。傅时砚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旁,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。相框里是他和沈知意的合影,那时他们都还小,笑得一脸灿烂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相框上的灰尘,眼神复杂。“知意,”他忽然开口,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沈知意猛地抬起头,看着他。“恨我没有告诉你真相,恨我自作主张把骨髓捐给你,恨我让你活在愧疚里。”傅时砚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“就在我们家院子里,种了满满一花坛。去年开花的时候,我拍了照片,本来想……”稀世珍宝,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