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“是啊,往年这个时候,河水都还挺多的,今年怎么就成这样了?”旁边一个老人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“该不会是黑木部落的人搞的鬼吧?他们去年就跟咱们抢过水源,今年说不定又想坏点子了!”一个年轻的猎手握紧了手里的石斧,眼神里满是愤怒。阿炎听着大家的议论,心里也越来越慌。他想起昨天老族长石说的,黑木部落的人在猎区设陷阱,要是这次河水干涸也跟他们有关,那可就麻烦了。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终于看到了河边的景象。阿炎停下脚步,眼睛瞪得大大的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往日里宽阔的河面,如今只剩下中间一条细细的水流,像一条银色的细线,在裸露的河床上缓缓流淌。河床的泥土因为缺水,已经裂开了一道道深深的缝隙,最大的缝隙能塞进一个拳头,河底的鹅卵石全都露了出来,密密麻麻地铺在河床上,反射着清晨微弱的阳光。河边已经围满了人,大家都站在河床边上,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。有的妇人蹲在河边,用手捧起一点浑浊的河水,眼圈泛红;有的老人则背着手,皱着眉头,望着河水消失的上游方向;几个小孩想去河床底下捡鹅卵石,被大人一把拉住,呵斥了几句。阿炎的母亲禾也蹲在河边,她手里拿着一个陶罐,想从那条细流里舀点水,可水流实在太细了,半天才能舀满小半罐,而且水还很浑浊,里面混着不少泥沙。禾看着罐子里的水,眼圈红了,声音带着哽咽:“这可怎么办啊,没有水,咱们的庄稼、咱们的人,都活不下去了。咱们种的那点粟米,要是再没有水浇,过不了几天就全得枯死,到时候咱们吃什么啊?”阿炎走到禾身边,拍了拍她的肩膀,想说点安慰的话,可话到嘴边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看着干裂的河床,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。就在这时,人群分开一条路,老族长石走了过来。真要是遇上危险,点火能帮咱们脱身。”几个人都点了点头,老仓站起身:“我去看看储存的肉干,给狩猎队的人多带点,省得他们路上饿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