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们是战士。
是这座城市里,唯一还在反抗的力量。
……
三楼,302室。
王建军看着防盗门,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剁骨刀。
这把跟了他近十年的老伙计,此刻是他唯一的倚仗。
门外,是令人头皮发麻的、指甲刮擦金属的刺啦声,以及一声声不属于人类的、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沉嘶吼。
客厅里没有开灯,或者说,已经没有灯可以开了。
窗外的血色帷幕已经退去,月亮重新浮现。
月亮洒下的月光和客厅里面的几根蜡烛,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。
他的妻子死死抱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女儿,蜷缩在客厅最远的角落里,连哭都不敢哭出声,只有压抑到极致的、细微的抽泣声。
王建军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疯狂跳动的心跳。
几个小时前,王建华还和家人围坐在餐桌旁,吃着简单的晚饭。
妻子在抱怨着老板的黑心。
政府都出通知了,居然还想让她明天“自愿”去加班。
女儿则嘟着嘴,为老师放假前布置的作业而烦恼。
他一边听着,一边用手机刷新着新闻,还跟妻子开玩笑,说安合县这种小地方,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己头上。
然后,天就真的塌了。
灯光在一瞬间熄灭,手机屏幕也跟着黑了下去。
起初,他还以为只是大面积停电。
可紧接着,窗外那片天空,被染上了一层诡异的、令人心悸的暗红色。
还没等他从这超自然的景象中回过神来,楼道里,毫无征兆的爆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。
那声音,像是被活活开膛破肚的野兽,充满了最原始的痛苦与绝望。
紧接着,是更多、更密集的惨叫,是重物倒地的声音,是疯狂的撞门声,以及一种令人头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