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所未有的冲击,他看着李建业捏起一根银针,动作熟练地在刘爱华身上的几个穴位比划着,心里头五味杂陈。
心里不禁暗自想着,这招儿自己要学吗?
没有药理,就直接物力?
就在李友仁胡思乱想的时候,李建业已经动手了。
他的手指又快又稳,几根银针飞快地刺入了刘爱华身上的穴位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,李建业就扎完了针,而后静置一刻,再把银针拔出来一根根擦拭干净,放回了木盒里。
“行了,走吧。”
他把木盒收进挎包,拍了拍手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啊?这就完了?”
李友仁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不然呢?”
李建业瞥了他一眼。
“等他醒了请咱俩吃饭?”
说完,他也不管李友仁,径直拉开木门走了出去。
李友仁赶紧跟了上去,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炕上的刘爱华依旧躺着,他娘李娟正拿了条旧被子给他盖上,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。
两人走后没多久,炕上的刘爱华悠悠转醒。
他只觉得脑袋一阵钝痛,紧接着,那股熟悉的、深入骨髓的酸痛感就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。
“啊——!”
刘爱华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“妈!
他又扎我!
他又扎我了!”
他扭动着身子,却感觉浑身无力,像是被抽掉了骨头。
“李建业他就是个混蛋!
他不讲道理!
我都说要道歉了,他还打我,还扎我!”
李娟坐在炕边,看着儿子这副样子,没好气地开口。
“行了,别嚎了。”
“你要是真有诚心,刚才建业让你写那张保证书,你写了不就完了?”
“一千块钱是多,可你要是真能堂堂正正做人,不再干那些烂事,他还能真找你要钱不成?说到底,还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,心不诚!”
“你觉得给人认错是嘴上说两句好听的就行了?人家建业那是给你机会呢!”
刘爱华被他娘说得一愣,随即哭丧着脸。
“我……我那不是一听一千块钱,吓着了吗……”
现在说啥都晚了,针已经被扎了,这滋味还得受上两天。
刘爱华欲哭无泪,只能把脸埋进被子里,默默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因为有李友仁在,李建业肯定是不能去找王秀媛了,这会儿已经和李友仁走出了小兴公社的地界。
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,跟刀子似的。
李友仁裹紧了身上的棉袄,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李建业身后。
走出好一段路,他现这方向不对。
“建业哥,咱这……不是回家的路啊?”
他喘着粗气问。
来的时候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,现在走的明显是另外一条路。
“不回。”
李建业走在前面,脚步不停,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。
“去找个人,有点事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