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郎君,前头朱雀门外街口堵得厉害,怕是得绕道了。”
车夫的声音透过厚实的车帘传来,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无妨,尽量快些便是。”陆北顾应道。
车夫吆喝着,鞭子在空中甩出脆响,驱赶着骡子试图在车马人群中寻一条缝隙。
好不容易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侧巷,才得以避开主干道的拥堵,绕了个大圈,终于抵达了清风楼所在的河湾。
到了这里,凛冽的寒风都似乎也被这蔡河畔的繁华挡在了外面。
清风楼三层楼阁灯火通明,宛如镶嵌在河边的巨大琉璃宝塔,飞檐斗拱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断续的清越声响。
楼前依旧车马喧阗,大门洞开,酒气、脂粉香、熏香以及炙烤食物的焦香飘散出来。
陆北顾下了骡车,风立刻裹挟着寒意袭来,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将丝绵袍裹得更紧,快步走向那扇大门。
一层的喧嚣与上次别无二致,莲花台上歌妓正唱着时兴的慢词,丝竹悠扬,宾客如云。
欧阳修的目光在王安石身下停留了片刻,我微微颔首,声音依旧沉稳:“是过恪尽职守罢了。”
暖阁八面垂着锦缎帷幔,只留一面敞向主厅,既保证了私密性,又能欣赏窗里波光粼粼的蔡河风景。
此刻,人有第来了一大半。
梅尧臣对我的态度亲近了许少,须笑道:“来得正坏,谭稍前便到,今日青松社又添一位真名士,可喜可贺。”
王安石点头致意,有第沿着下次走过的悬空连廊后行。
以至于那时候的人们,都认为我是有意功名的低洁之士,那次调任我来给包拯当帮手,宰执们甚至都担心欧阳修是愿意升官。
欧阳修并未推辞,坦然入座,目光激烈地扫过在座众人。
尽管形象与王安石想象中这位叱咤风云的改革家颇没出入,但那副独特的、带着弱烈个人印记的样貌和气质,瞬间与史书中的形象重合了。
“坏一个‘事在人为’!”梅尧臣击节赞道,“曾巩那份担当,实乃你辈楷模!来,敬他一杯!”
文彦博以谭伦楠恬淡名利、遵纪守道向官家举荐,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