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荆湖名酒“金莲堂”,它们分别被盛在不同冰鉴,也就是内置冰块的双层铜壶里。
宋祁含笑点头,执起象牙筷,浅尝了几口,赞道:“好!酸甜沁心,热气顿消,王知府有心了。”
王逵闻言,脸上笑容更盛。
他端起酒杯,声若洪钟:“今日小宋学士途经敝府,实乃江陵之幸!学士文章冠绝天下,风骨清标,乃我辈士人楷模.在下略备薄酒,聊表敬仰之情,为学士接风洗尘,请满饮此杯!”
“王知府过誉了。”宋祁含笑举杯,举止从容:“在下何敢当此盛情?倒是王知府坐镇江陵要冲,通衢之地,政通人和,百业俱兴,实乃朝廷栋梁之才,这杯酒,当敬王知府治地有方。”
一时之间,大家也不晓得宋祁是在说场面话,还是在阴阳王逵。
不过王逵才不在乎,他就当场面话听了。
“哈哈哈,学士谬赞,愧不敢当!请!”
随后,王逵举杯一饮而尽。
席间众人纷纷举杯附和,一时间觥筹交错,气氛似乎更加热烈了几分。
陆北顾冷眼旁观,察觉出自己此前的判断并没有错。
本地那些缙绅的笑容大多僵硬,举杯的动作也透着敷衍,显然对这位酷吏知府并无多少真心敬服,只是碍于其官威不得不来。
王逵自然也心知肚明,所以他才更需要宋祁的认可并非是为了稍稍洗刷他那狼藉的声名,而是为了借此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。
——他王逵,并非孤立无援。
至于扯虎皮有没有用,如今已经走投无路的王逵也顾不得了。
随着主菜陆续送了上来,酒酣耳热之际,宋祁脸上也有了几分醉意。
王逵那双精明的眼睛扫过满堂的丝竹歌舞、珍馐美馔,以及席间众人或真或假的笑容,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心中酝酿已久的念头也终于浮出水面。
他放下酒杯,清了清嗓子,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,压过了丝竹的余韵:“学士!”
堂中众人闻声,目光再次汇聚于主位。
王逵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敬仰与讨好的谄媚笑容,对着宋祁道:“今日盛会,高朋满座,更有学士这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