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柜坊这种保管行业高度依赖信誉而生存,其客户群体范围不大且注重隐私,一旦出现丑闻,是不可能再开得下去的;其二,在“信实库”这种老牌柜坊里储存的物品价值总和何其之大?每年光是收保管费就稳赚不赔了,所以从利益上来讲,柜坊没有任何动机去故意窃取所保管的物品。
“信实库”内厅堂极高极阔,光线明亮,巨大的柜台以整块厚重的檀木打造,打磨得光可鉴人,其后站着十余位身着统一青衣、头戴方巾的管事和伙计。
还没等他踏进门槛,便有伙计主动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敢问郎君来此为何?”
陆北顾略微还礼,声音平静:“有一物件,欲寄放于贵库,立据存取,不知可否?”
“自然可以,本库专营此道,最是稳妥,请这边雅间叙话。”
旁边的中年管事接过话来,说道。
管事见陆北顾身穿价格不菲的丝绵袍且气度不凡,不似寻常人物,便干脆将他引他进入一侧用精美屏风半隔出的静室,有小厮立刻奉上香茶。
陆北顾还是比较谨慎的,没喝茶,只是从怀中取出那方以软布包裹的金牌,解开后置于铺着深色布的桌面上。
霎时间,灯下金光流溢,夺人眼目。
而“嘉祐二年礼部省试省元”一行刻字,更是昭示着它非同寻常的意义。
那中年管事眼中闪过一抹了然,态度瞬间更为恭敬,甚至带上了几分殷勤:“原来是今科省元陆郎君当面!失敬失敬!此等荣耀之物,敝库定当以高规例妥善保管,陆郎君且放心,万无一失。”
陆北顾问道:“不知每年保管费用几何?”
中年管事这边小心拿起金牌,先行验看成色与重量,口中答道:“保管费用按敝库章程,此等贵重品寄存,需按年收取然郎君乃今科省元,文曲星下凡,我代敝库聊表敬意,这第一年的保管费便免了,只望郎君飞黄腾达后,有需要保管的物品,多来光顾敝库便是。”
陆北顾心知这是柜坊的结交投资之举,亦不推辞,微笑颔首:“如此,便多谢管事了。”
“陆郎君客气。”
管事笑容更盛,迅速取来两份印制精美的文书:“请陆郎君过目,此乃寄存契书,上书物件名称、品相、重量、寄存日期、资费约定。然后还请陆郎君设定一密记,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画押,日后凭此作为提取凭证式样,方可提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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