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行!"黄小花激动地站起来,天罡印的光芒因情绪波动而闪烁不定,"珊姐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!而且..."她指了指我的脖子,"鬼王诅咒已经蔓延到脸上了!"
我下意识摸了摸右脸,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下,隐约能感觉到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蠕动。确实,鬼王的诅咒正在吞噬我的生命力,但正因如此,我更应该去。
"正因为时间不多了,我才必须去。"我平静地说,"小雅、蟒天花姐妹、陆无名...他们的仇还没报。而且..."我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实和徐晓倩,"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。"
黄小花还想说什么,陈实却虚弱地抬起手:"让她去吧...我们...没别的选择..."
他示意我靠近,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。我瞳孔骤缩,震惊地看着他:"你确定?"
"赌一把..."他苦笑,"反正...最坏也不过一死..."
我沉默良久,最终点点头:"好。如果我失败了..."
"你不会的。"徐晓倩突然开口,声音虽弱却坚定,"你是任珊,天意缘的当家出马仙。你从没让我们失望过。"
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。这些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,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,却依然选择相信我。这份信任,比任何法器都更珍贵。
"等我回来。"我擦干眼泪,将玉简小心收好,"一定。"
净安寺废墟在夜色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。与三个月前相比,这里的阴气更加浓重,空气中飘浮着肉眼可见的黑色颗粒,接触到皮肤会带来针扎般的刺痛。
我潜伏在一处半塌的围墙外,借着月光观察里面的情况。断臂处的伤口又开始渗血,但我顾不上这些——体内的鬼王诅咒对这里的阴气产生了共鸣,正从内而外地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。
"坚持住..."我咬着牙对自己说,吞下一颗陈实给的止痛药。那小子在病床上还不忘黑进医药公司的数据库,给我搞来了这种军方专用的强效镇痛剂。
药效很快发作,疼痛变得遥远而模糊。我深吸一口气,借着这股劲儿翻过围墙,轻巧地落在一片焦黑的草地上。
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净安寺主殿废墟上,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座由人骨和黑色石块垒成的祭坛!祭坛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影,他们手持各种诡异的法器,正低声吟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。
更可怕的是祭坛中央——那里悬浮着一颗足有篮球大小的绿色珠子,内部有粘稠的液体在不断翻涌。瘟珠!余德的本命法宝!
但余德本人却不见踪影。我眯起眼睛仔细搜索,终于在一处阴影中发现了异常——那里的地面微微凹陷,隐约能看到一个通往地下的洞口。血池!他一定在
正当我准备悄悄靠近时,一阵刺耳的笛声突然划破夜空!
那声音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耳膜,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!更可怕的是,笛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,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浮现出无数血腥的幻象——
小雅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惨叫...蟒天花姐妹被鬼王撕成碎片...陆无名挖出自己的眼睛...
"不!"我狠狠咬破舌尖,剧痛让我暂时清醒过来。这就是万魂笛的威力吗?隔着这么远都差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