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敢在公安局大门口耍横?活腻歪了吧!”
眼瞅着那辆黑车一溜烟跑得没影了,老张头“咣当”
一声把窗户摔上,嘴里还骂骂咧咧着:
“现在的小年轻,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……”
田平安脑袋上套着黑头套,活像个人形麻袋,在座位上扭来扭去:
“江必新!
你小子敢绑架警察!
信不信老子告到你裤衩都不剩!”
江必新冷哼一声:
“就你?连个正式警员都不是的小实习生,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
驾驶座的小哥转过头来:
“田平安,你跑啥跑啊?我们又不会吃了你!”
田平安把头套拱出一个鼓包:
“我认识你们吗?哦对,我认识这个奸诈之人……”
说着往江必新那边蛄蛹了两下,活像只受惊的胖蚕宝宝。
副驾驶的年轻小伙乐了:
“认识还跑?你这脑回路是接错线了吧?”
“废话!”
田平安理直气壮,“不跑等着被做成红烧肉啊?你们这架势,说不是黑社会谁信啊!”
江必新气得直翻白眼:
“臭小子,等到了地方有你好看的!”
田平安耸耸肩:
“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,说不定一会儿死的是你,还有你们两个!”
“你快闭嘴吧!”
驾驶员一声吼,车里顿时安静如鸡。
只剩下田平安“呼哧呼哧”
的喘气声,活像台漏气的破风箱。
突然,他的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:
“卧槽!
江必新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在查他?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?”
他肥嘟嘟的身子往车门边蹭了蹭,桃花眼滴溜溜地转着:
“不行不行,得想个办法开溜,总不能等着被做成叉烧包……”
车子一路狂飙,田平安感觉屁股都快被颠成八瓣了。
半小时过去,窗外声音愈陌生,他忍不住嚎了一嗓子:
“喂!
这都开出龙海县了吧?你们要把胖爷我卖到哪儿去啊?”
“闭嘴!”
江必新一声暴喝,吓得田平安的肥肉抖了三抖。
车子又绕了十几分钟,终于“吱呀”
一声停下。
田平安心里直打鼓:
玩完了,这是要带我去荒郊野外挖坑埋了的节奏啊……
我特么都没机会逃了!
两个黑衣人像拎麻袋似的把田平安拽下了车,然后一路拖行。
田平安只听见“哐当”
、“哐当”
两声大铁门开关的动静。
紧接着头套就被粗暴地扯了下来。
“卧槽!”
田平安眯着小眼睛开始四下打量,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废弃厂房的车间。
这里的窗户和门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,就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罐头。
这鬼地方的挑高非常惊人,还被隔成了上下两层。
上层有几个隔间,看起来就像办公室一样。
下层空地上则散落着破铜烂铁般的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