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怕不是炒股赔钱了,继续跟小方讨论:
&0t;所以你这际线到底是被方向盘磨秃的,还是被女乘客薅秃的?&0t;
小方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门,金牙一闪:
&0t;这叫职业勋章懂不懂!
&0t;
又过了十几分钟,孙经理的大哥大再次响起,这次铃声换成了《纤夫的爱》,听得田平安差点把早饭吐出来。
&0t;一群蠢货,行了,我知道了!
&0t;
孙经理气呼呼地挂断电话,小心翼翼地把这块&0t;黑砖&0t;揣进西装内袋,活像在藏什么传家宝。
&0t;田科长,&0t;孙经理突然转身,脸上的肥肉挤出一个假笑,&0t;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刚才我派人去你家找东西了。
&0t;
田路脸色一沉:
&0t;你们怎么能这么卑鄙!
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。
&0t;
&0t;没办法啊,&0t;孙经理摊手,西装扣子差点被肚子崩飞,&0t;你整天揣着那玩意儿,我们老板睡不着觉啊。
&0t;
&0t;哪有什么东西,没有的事!
&0t;
田路梗着脖子,活像只护崽的老母鸡。
孙经理冷笑一声,金丝眼镜反着寒光:
&0t;别装了!
我们调查得清清楚楚,你找到了收购我们矿石的那家公司,给了门卫两包红塔山,偷摸抄了人家财务室的账本!
&0t;
田路一拍座椅扶手:
&0t;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我也明说了吧!
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走这份罪证!
&0t;
田平安正听得入神,突然一个激灵——今早那诡异的一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回:
清晨五点半,他迷迷糊糊推开卫生间门,正好看见自家老爹鬼鬼祟祟地把一本牛皮笔记本往大衣内衬里塞。
老田同志那双手平时连扣子都缝不利索,这会儿却跟绣花似的,针脚密得能防弹。
&0t;爸?&0t;田平安假装揉眼睛。
&0t;啪!
&0t;田路手一抖,针头直接扎进指头,血珠&0t;滋&0t;地冒出来。
&0t;平安啊&0t;他慌慌张张把大衣挂上衣架,&0t;你妈该吃药了。
&0t;
镜子里,父亲佝偻的背影活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田平安打开水龙头,冷水&0t;哗&0t;地冲在脸上——作为实习刑警,他太熟悉这种藏匿证据的手法了。
客厅里,母亲崔咏梅正在整理药盒,药片在塑料格子里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&0t;妈,我来。
&0t;
田平安接过药盒,余光瞥见父亲将那件呢子大衣仔细叠进行李箱最底层。
田平安脑子里警铃大作——卧槽!
那宝贝行李箱现在不就躺在后备箱里吗?!
他表面稳如老狗,内心慌得一批:
不行,得想办法保住那个行李箱!
但绝不能让孙胖子看出破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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