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纹里嵌着岁月的风霜。
他眼神飘忽不定,粗糙的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,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江家人离去的方向,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村道拐角处。
&0t;唉&0t;江荣墨长长地叹了口气,这声叹息里似乎藏着说不尽的故事。
&0t;老支书,江家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?&0t;姜东开门见山。
村支书摇摇头,眼神闪烁:&0t;唉,江家人老实本分,哪会得罪人……&0t;
&0t;那村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?&0t;田平安忍不住插嘴。
老头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,搓着粗糙的手指:
&0t;没……没啥异常。
&0t;
姜东眯起眼睛:
&0t;老支书,这可是灭门惨案,您要是知道什么,可得说出来。
&0t;
村支书的嘴唇抖了抖,最终只是摆摆手:
&0t;局长同志,我是真不知道啊……你还是问问上边的领导吧!
&0t;
说完,他转身就走,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田平安盯着他的背影,心里一沉——这老头分明知道些什么,却不敢说。
接下来的走访工作处处透着诡异。
夏培东带着刑警队和派出所民警分组挨家挨户敲门调查,田平安也跟在一组后面。
可清泉寨的村民反应出奇地一致——要么紧闭大门装作不在家,要么就支支吾吾地搪塞。
&0t;江家的事?我们真的不清楚啊&0t;
一个四十来岁的农妇把着门缝,眼神飘忽不定,粗糙的手指死死绞着脏兮兮的围裙边。
田平安上前一步:
&0t;大姐,江必新他爸平时都和谁来往?&0t;
&0t;这我们乡下人各过各的日子&0t;
女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还没等田平安再问,就&0t;砰&0t;地关上了门。
更蹊跷的是隔壁那户。
民警刚走到院门前,就听见里面&0t;哗啦&0t;一声响——有人从里面把门闩插死了。
任凭民警怎么敲门喊话,里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几个民警交换着眼神,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困惑和不安。
整个清泉寨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云笼罩着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。
很快,一辆黑色轿车卷着尘土驶入村口,轮胎碾过碎石路出刺耳的声响。
车门打开,钟县长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快步走来,白胖的脸上沁着细密的汗珠,身后跟着精瘦干练的孙政委。
车后边跟着几辆吉普车和摩托车,一队乡镇干部匆忙下车集合。
钟县长用胖乎乎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眉头紧锁成&0t;川&0t;字:
&0t;姜局,情况怎么样?&0t;
他的声音低沉浑厚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姜东快步迎上去,简明扼要地汇报了调查进展和村民的异常反应。
钟县长侧着脸听取了姜东的汇报,白面团似的圆脸越凝重,双下巴微微颤抖:
&0t;这案子影响太恶劣,县委高度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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