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
那种空落落的疼，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田平安把信纸紧紧按在胸口，那里空荡荡的，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回声。
他突然想起实习时，那个孙经理带人曾把他打倒在龙海县的礁石滩上，腿被锋利的石头划得血肉模糊。
可此刻，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，竟比不上心头这一刀来得狠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
何紫萱在实验室里专注的侧脸，她笑着说&0t;等你毕业&0t;时眼里的光，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，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的那句&0t;等我回来&0t;
现在，她不会回来了。
&0t;老大&0t;张扬小心翼翼地凑近，声音压得极低，&0t;你还好吧？&0t;
田平安喉结滚动了几下，最终只是扯出一个僵硬的笑：&0t;没事。
&0t;
可他的手指死死攥着信纸，指节泛白，像是要把那张薄薄的纸捏成粉末。
李宏宇一把揽住他的肩膀：&0t;老大，别往心里去！
&0t;
他掰着手指数，&0t;咱们这届，十对里能成一对就不错了！
大家就是玩玩儿……&0t;
&0t;我都分了多少个了？&0t;他拍着胸脯，&0t;痛苦过吗？女人如衣服&0t;
话没说完，田平安的擀面杖已经抵在他腰眼上：
&0t;你那些&039;女朋友&039;，有哪个过三个月的？这能一样吗？&0t;
张扬推了推眼镜：
&0t;你那些&039;衣服&039;？&0t;
镜片闪过一道寒光，&0t;都是地摊货！
&0t;
&0t;就像鞋子——&0t;他故意拖长声调，&0t;你搞的全是破鞋，咱老大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绣花鞋！
&0t;
李宏宇的脸&0t;唰&0t;地绿了：&0t;你个书呆子懂个屁！
&0t;
他刚要扑上去，田平安的擀面杖已经横在两人中间：&0t;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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