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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熟练地打开点唱机，荧光屏跳出《吻别》的歌词。
老板娘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，染成棕红色的头随着笑声轻轻颤动：
&0t;要不还得说是钟老板有眼光！
识货！
我这一个房间，装起来得三万多块钱呢！
你看我这个电视机，都是索尼的……&0t;
她说着用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钟衙内的肩膀，手腕上的仿玉镯子叮当作响。
&0t;等会儿让你开开眼，&0t;
钟衙内对田平安眨眨眼，
&0t;这儿的小姐都是哈尔滨过来的，比本地土妞强多了！
你等记一下老板娘的电话，下个月再来……&0t;
布帘一掀，两个姑娘扭着腰进来。
高个儿穿着黑色紧身裙，染黄的头扎成高马尾，眼皮上涂着蓝眼影；
矮个儿一袭亮晶晶的胸衣，露着双肩，圆脸上扑着白粉，嘴唇抹得艳红。
她们熟门熟路地挤到客人中间，带来一股廉价的茉莉花香。
老板娘塞给田平安一张名片，然后知趣地关门离开。
&0t;哥～&0t;
高个儿姑娘自然地挽住钟衙内胳膊，浓重的东北口音里带着撒娇味儿，
&0t;你可老长时间没来了！
想没想我啊？&0t;
矮个姑娘挨着田平安坐下，短裙下露出膝盖上的青紫色淤痕，声音轻轻柔柔的：
&0t;俺叫芳芳大哥是头回来吧？&0t;
钟衙内的手已经搭在倩倩腿上：
&0t;这是田老板！
今天给我陪好了，少不了你们好处！
&0t;
芳芳麻利地用牙齿起开啤酒瓶盖，泡沫溅到田平安手上。
&0t;田老板玩啥游戏？猜骰子？划拳？还是&0t;
她突然贴近，&0t;看手相？&0t;
田平安尴尬往后缩，顺手拿起一桶罐装啤酒，把罐子捏得咔咔响。
芳芳嗤嗤笑：&0t;咋还害羞呢？比那些毛手毛脚的老头强多啦！
&0t;
那边倩倩正和钟衙内玩&0t;猜点数&0t;，每输一次就娇笑着喂他喝酒。
钟衙内的手在她腰间游走，她却突然按住他手腕：
&0t;老板～先喝酒嘛！
俺们那儿规矩，得喝够三瓶才能摸小手！
&0t;
电视机播到《舞女泪》时，倩倩拽钟衙内起来跳舞。
他搂着她的腰晃悠，西裤口袋露出半包中华烟。
倩倩眼尖，抽出一根叼自己嘴上：
&0t;领导赏根烟呗？&0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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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0t;抽什么烟！
&0t;钟衙内突然把她按在沙上，&0t;输酒七杯还没喝呢！
&0t;
倩倩挣扎着笑骂：
&0t;耍赖！
刚才明明输六杯&0t;
话没说完就被灌了满嘴啤酒。
泡沫顺着她下巴流进领口，钟衙内笑着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