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放,只安静地偎在他怀中轻摇。
双臂渐渐搂得紧了,温热气息拂过他耳际,细汗渐渐沁湿了相贴的衣衫。
怀抱着这般人间尤物,田平安的呼吸逐渐粗重如牛喘。
女人温热的躯体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,活似一尾刚离水的银鲤,每一寸曲线都在月光下泛起粼光。
梢扫过他鼻尖,晚香玉的奢靡与酒精的烈性交织成令人眩晕的气息。
他清晰地感受到——她的小心脏正隔着两层衣料,如战鼓般擂击着他的胸膛。
"
钟哥"
她突然咬着他耳垂呢喃,湿热的气息钻进耳廓,"
今天怎么这么规矩?"
田平安脊椎窜过一阵麻痒。
这声"
钟哥"
像把烧红的钥匙,捅进他紧绷的神经锁孔里。
他几乎要脱口而出"
认错人了"
,却猛地想起自己此刻就是"
钟衙内"
。
"
急什么"
他学着钟衙内油腻的腔调,手掌滑到她后腰,"
好饭不怕晚"
指尖触到一道凸起的疤痕——约莫两指长,横在骶骨上方。
田平安突然记起刑警队那个偶尔还会被提及的故事:
"
袁梦莹这丫头,刚参加工作那会儿,猛着呢!
夜里追捕抢劫杀人犯,为救搭档奋不顾身扑上去,被凶犯用四十二公分西瓜刀砍中后腰"
怀里的女人突然僵住。
"
别碰那儿。
"
她声音陡然冷了下来,醉意褪去大半,"
这疤难看。
"
田平安慌忙缩手,却被她反手抓住腕子按在疤上:
"
摸啊!
怎么不摸了?你们男人不就好这口——扒人伤疤当情趣?"
月光下她眼眶通红,却咧着猩红的嘴笑:
"
上次你还在这儿划十字架说这样圣洁"
手指突然力掐进他肉里,
"
你真的很会玩儿不过,这世界,只有你懂我抱着我抱紧点"
田平安险些崴了脚。
他想起钟衙内的交代:
“搂腰要像掐小鸡脖子,推背要像揉面团——那娘们就吃这套!”
可掌心触到丝绸下温热的肌肤时,他竟鬼使神差地松了力道。
袁梦莹顺势贴上来,玫瑰香混着酒气呵在他耳畔:
"
今天这么乖…倒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小男生…"
田平安低叹:"
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啊。
"
袁梦莹指尖在他后腰处轻轻敲击,像在解码摩斯电码:
"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?"
田平安的舞步险些错拍,心头猛地一颤——
这诗句里的缠绵暗喻"
阅尽千帆只为你"
,竟是藏着这般深情。
他忽然意识到,这姑娘对钟衙内是动了真格的。
她想跟他结合,真的不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