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红色运动背心勾勒出饱满的胸线与人鱼线,腰肢却意外纤细,像被上帝特意收束过。
天鹅颈两侧立着雕塑般的斜方肌,却以柔美的曲线滑向锁骨。
微卷的栗色长束成高马尾,梢扫过线条分明的背肌。
田径裤包裹着紧实的长腿,肌肉线条如溪流般自然流畅,膝盖处还贴着卡通创可贴。
她足蹬白色体操鞋,轻轻用脚尖点着地板,脚踝纤细得不可思议。
当目光上移与她相遇时,那双杏眼里含着三分威严七分笑意,唇角天然上扬如月牙。
"
怎么?"
她声音沉静如湖,"
我吓到你了?袁梦莹!
"
袁梦莹像被点了穴般僵在原地,瞳孔骤然收缩。
她嘴唇半张着吸了口凉气,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皱巴巴的裙摆,指甲盖泛起青白。
一滴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窝,方才的泼辣劲儿瞬间蒸得干干净净。
"
铁大姐"
袁梦莹喃喃叫道,声音虚。
铁玫瑰眉峰一挑:"
叫嫂子!
"
袁梦莹指甲掐进掌心,低声挤出:"
嫂子好"
"
好什么好?"
铁玫瑰冷笑,"
我家房梁都快让你这小狐狸精啃塌了!
"
她突然俯身拍了拍钟衙内的胖脸,
"
怎么?这死人你还要吗?不要我可回收了!
"
说着突然弯腰力,二百多斤的胖子被她甩麻袋似的扛上肩头,背肌虬结鼓起。
转身时田径裤绷出凌厉的线条,踩得楼梯木板呻吟作响。
她庞大的身影移开后,露出身后幽灵般的周骁然。
头花白的老秘书推了推塑料黑框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疲惫地垂下:
"
这孩子又玩脱了"
他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,"
真没想到啊,你们两个竟然"
突然哽住似的摆摆手,"
唉,我失职啊!
"
手指颤抖着指向袁梦莹:
"
你说你,小袁啊,你怎么能"
最终化作一声长叹,
"
不说了,我走了你父母来了,有什么话跟他们说吧"
佝偻着背碎步下楼,影子在楼梯拐角拉得像一缕将散的烟。
袁梦莹惊恐地冲向门口,拖鞋跑掉了一只也浑然不觉,嘴唇哆嗦着:"
我父母?"
门框边昏黄的光线里,果然挪进两位老人。
袁父穿着洗得白的铁路制服,肩头还沾着夜班留下的煤灰,手指关节粗大得像老树根,手里竟攥着半截擀面杖抖得咯咯响。
袁母裹着皮鞋厂的皮质围裙,围裙口袋里还露出几枚鞋钉,灰白头用钢夹胡乱别着,眼角的鱼尾纹深得能夹住铅笔。
两人局促地缩在走廊阴影里,塑料凉鞋沾着菜市场泥渍,像两棵被突然移植到繁华街区的老玉米,连呼吸都带着窘迫的锈味。
"
你们怎么来了?!
"
袁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