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这个名额——是我今天下午特意找省厅张力处长特批的。
武局长那里我也请示过了,我们局只有你去最合适。
你要不要去?"
袁梦莹死死咬着下唇,苍白的唇瓣被咬出深痕,手指无意识地将裙带绞成死结。
"
选吧。
"
田平安抬头望向天花板,"
等你哭完这五分钟——眼泪是弱者的麻醉剂,却是强者的蒸馏水。
"
袁梦莹还有犹豫。
袁父抢前一步:"
半年培训分到市局?"
他突然用力拍大腿,"
去!
必须去!
去市局肯定能分房!
"
"
分房?!
"
袁母声音陡然拔尖,一把揪住女儿胳膊,"
听见没?能分楼房!
不用挤筒子楼了!
"
她突然压低声音,"
到时候你是市局干部介绍对象就好多了!
"
袁父突然沉下脸:"
但得说清楚——培训完不许再跟钟家牵扯!
市局干部要讲究作风!
"
两人灼热的目光钉在袁梦莹脸上,她却只是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,裙带在指间越拧越紧。
田平安转身走向门口阴影处,拎出个沉甸甸的旅行包。
"
哗啦"
一声拉开拉链,成捆的百元大钞在灯光下泛着青冷的光。
"
别担心去省厅学习的费用。
"
他将包推到袁父母面前,
"
这是钟局长私下给的补偿——整整二十万,算是兑现承诺。
"
袁父突然抡起擀面杖砸在钱堆上,纸币四溅:
"
拿走!
我老袁家再穷不卖闺女!
"
老人胸口剧烈起伏,牙咬的咯咯响。
袁母的皮革围裙哗啦作响,她抓起两捆钱狠狠塞回包里:
"
让钟家留着擦屁股!
我闺女的前程不靠脏钱铺路!
"
旅行包被猛地推回田平安脚下,拉链崩开露出更多钞票。
一直沉默的袁梦莹突然止住哭泣,她跪行上前,纤细的手指仔细数出十捆钞票整整齐齐码在身边。
"
医药费、精神损失费、青春补偿"
她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,
"
这十万是我应得的。
"
剩下的钱被利落地塞回背包,拉链"
刺啦"
一声拉紧,
"
剩下的带回去告诉姓钟的——袁家人骨头硬,不吃嗟来之食!
"
袁父突然仰天大笑,满是老茧的手拍在女儿肩上:
"
好!
这才是我老袁家的种!
"
袁母默默将十万元摞成方砖状,用围裙仔细包裹:
"
该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