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圈,然后拍着大腿叫屈:
"
这事真赖不着我!
少帅家出事那天,老陶——就陶善明那愣头青,是给我当过几天保镖。
可我去收地时被江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,我屁都没放一个!
谁晓得那姓陶的自己憋不住气,背着我摸黑把老江家端了!
后来还打死个乡干部灭口"
他突然掏出手帕擦眼角:
"
我赔了江必新五十万啊!
这钱花得比窦娥还冤!
要说有错,就错在管束不严——可刑法讲究因果关系不是?我今儿就是来跟钟局长学法的!
"
田平安冷笑:"
这套说辞在刑警队练多少遍了?"
"
岂止刑警队!
"
杨无邪梗着脖子,"
检察院法院我都这么说!
"
钟衙内忙泡茶打圆场:"
老大喝茶平安你也少说两句。
"
周骁然摩挲着保温杯:"
小杨这话倒是在理,法律讲证据链。
"
田平安突然问:"
陶善明人呢?"
钟衙内"
哐"
地撂下茶杯:"
毙了!
"
"
这么快?"
田平安震惊,"
才几天工夫?"
周骁然慢悠悠地踱到局长办公桌旁的扶手椅前,翘起二郎腿,双手捧着保温杯,面色一正:
"
根据全国人大《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》,对这种罪大恶极、民愤极大的犯罪分子,就是要从重从快,早毙掉早利落!
"
田平安猛地直起腰杆:"
余党余罪都挖干净了?证据链都闭合了?"
钟衙内一屁股坐回他的局长宝座,老板椅随着他后仰的动作吱呀作响:
"
现在的政策是抓大放小,不纠缠细枝末节。
刑事案子只要符合两个基本——基本事实清楚、基本证据确凿——就能定罪量刑!
"
周骁然赞许地点点头:"
钟局长这两年刑警队长没白当,政策吃得透。
"
田平安一时愕然。
江家灭门的直接凶手是陶善明不假,可幕后黑手呢?真是一个人犯案?跟眼前阴笑的杨无邪毫无瓜葛?
"
那村里那片地最后征了没有?"
周骁然嘴角浮起一丝笑意:
"
金龙集团的化工厂已经奠基了。
不出两年,全省最大的化工企业投产,年产值占全市一半以上。
"
他摩挲着保温杯,"
龙海县的经济腾飞,可全指着这项目了。
"
"
小田啊,"
他声音忽然放沉,"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总要有人做出牺牲。
"
钟衙内赶紧捧场:"
还是周叔讲话有水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