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元摆了摆手。
“人丑还心善,就是受欺负的料子。”
徐老道撇嘴,端起热气腾腾的米汤,也不嫌烫,咕嘟嘟的喝了起来。
他已年迈,恐怕无法再照看这里太久。
山间日子更是清苦的紧。
待他老去,没了管束,清风观还在不在都是两说。
他会的本事皆已教给这两个徒弟,剩下的路,终归要他们自己走,不能指着别人。
本已坐下的阿拐也不敢再闲着,连忙起身,跟着阿丑去厨房端来了咸菜和窝窝头。
早上这一顿简简单单。
窝窝头也并非是什么白面制作,而是掺杂着糠麸做成,干吃的话甚至有些辣嗓子。
一口窝窝头、一点咸菜,再来一口米汤,如此交替,倒是正好清心养胃。
早饭吃完,阿拐连忙将饭碗收去洗涮,生怕师父再继续念叨,阿丑则是拿出刀具,跑去处理麋鹿。
“棋还敢下么?”
许元左右无事,随口问道。
“谁怕你似的,来!”
徐老道撸起袖子,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真要被你给看扁了!”
两人继续对弈,自然是重开一局,徐老道仍旧是执黑先行。
第一把,输。
第二把,再输。
第三把,还在输。
待得第四把,下到中场,徐老道额头已有汗水滚落而下,目光牢牢的盯着棋盘,手中棋子却是迟迟未落,消瘦到近乎骨立的脸上满是认真,而许元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下棋是耗费心力和体力的一件事,徐老道已不再年轻,没办法再像当年那样下上一整天的棋。
更别说许元在天上参悟了好几载下棋之道,下棋的功力愈发精深,一来二去之下,再和他对弈对心神的消耗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徐老道几经踌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