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内。
孙观直接躬身一拜。
“公子,我等有罪!先前听信小人之言,被猪油蒙了心,才铸成大错,还请公子责罚!”
陈登看着他:“你说的小人,是谁?”
“下邳城首富,朱崇鑫!”
“朱家?!”陈登冷笑,“果然是他们!”
先前他就怀疑过,抄了朱家这么多隐田,为什么没有反应。
原来……
孙观将事情一一道来:
“那日,朱崇鑫派人来到营寨,说陈家利用官府职权,借着安置流民之名,对下邳城内横征暴敛,他许以重金,让我们……烧掉陈家粮仓,给您一个教训。”
他抬起头,脸上满是懊悔:
“我等在此地几日来,所见所闻……唉!”孙观长叹一声,脸上满是羞愧与懊恼,
“我孙观自诩替天行道,却原来只是个被人蒙骗的蠢货!”
“我们烧掉的,不是什么为富不仁的陈家粮仓,而是数万流民的活命粮!”
“公子,我等所见的‘天’,是朱崇鑫那种豪绅的天;我等所行的‘道’,是让饥民饿死的道!”
“这……这算什么好汉!我孙观……是被那朱崇鑫当刀使了!悔之晚矣!”
陈登听完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好一个朱崇鑫!”
“跟老子玩阴的是吧!”
“平日里侵占田亩,瞒报收成,偷逃赋税贪得无厌也就罢了,如今大灾之年,不为民排忧,还敢在背后下黑手!真是岂有此理!”
孙观接着说道:“我等也曾是流民出身,深知流民之苦。公子善待流民的恩德,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!那朱崇鑫为富不仁,我等虽是贼寇,也愿助公子一臂之力,铲除此獠!”
说着,他一把将旁边还在发懵的尹礼拽了出来。
“公子,我这兄弟卢儿,知道朱家的底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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