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一愣。
“臧霸?”
徐州口头相传,有南陈北臧的说法。
其实就是陶谦扶持的别的势力,用来制衡陈家的。
陈登没有发怒,反而笑了,他拄着拐杖,一步步走到孙观面前,直视着他桀骜不驯的眼睛。
“替天行道?好一个替天行道!”
陈登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,“你说的天,是朱家那种豪绅的天?你行的道,是让数万饥民饿死的道?”
他手指流民营地所在的方向: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让你去亲眼看看,你口中的‘工具’是怎么活的,我这个‘伪君子’又是怎么做的!”
“我不会杀你们,杀了你们,臧霸会来寻仇,下邳会更乱,死的流民会更多。我要你们看看”
“你们烧掉的,到底是什么!”
他不再管这两人,而是对张闿下令。
“清点伤员和物资,带上所有俘虏。”
“我们,回流民营地!”
一辆辆装满物资的马车行驶在土路上。
三百多名泰山贼被绳索串着,垂头丧气地随车队前行。
陈登坐在马车上,听着林阿狗说话漏风的汇报。
“公子!此役俘虏土匪三百六十一人!战马四十匹,粟米和小麦各五百石,布帛一百匹,另有杂物若干!”
“只是……我们的人也伤了四十个,李沐哥伤得最重,恐怕没个一年半载,恢复不了。”
听到这里,陈登表情有些担心。
李沐是个好助手,做事积极,最重要的是忠心。
他看向这些缴获的物资。
远不能弥补被烧毁粮仓的损失。
唯一真正有价值的,是这三百多“泰山贼”,尤其是孙观和尹礼这两个高潜力值的俘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