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景鸿,你说咱们言儿,眼瞅着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这终身大事,可不能再拖了。我瞧着那墨家的公子墨泯,一表人才,家世又好,对诗言也是真心实意,你觉得呢?”
白景鸿靠在椅背上,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,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,仿若在思索着一盘错综复杂棋局的走向。他微微眯起眼睛,似乎在权衡着利弊:“玉儿,我也知道墨泯这孩子不错,可咱们言儿身份特殊,她是相国府的千金,日后的夫婿,不单要人品出众,还得能在这复杂的官场局势里,给她安稳的生活。墨家虽说家大业大,可商场如战场,谁能保证日后不出变故?就说前几年,墨家在北方的生意,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,损失惨重,若不是他们家底厚,怕是都难以支撑。再说他还是一介庶子,在家族中的地位,总让人有些顾虑。”
花凝玉一听,有些着急,放下团扇,身子微微前倾,语气也不自觉加重,仿若春日里着急护花的园丁:“景鸿,你就是想得太多!墨泯那孩子我瞧着踏实,对言儿更是体贴入微。言儿自小就被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,我就盼着她能嫁个真心待她的人,往后的日子能甜甜蜜蜜的,要那么多算计做什么?你看看隔壁的林家小姐,嫁入商贾之家,虽说家境殷实,可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,整日花天酒地,那日子过得,要多憋屈有多憋屈。我可不想诗言也落得那样的下场。”
白景鸿无奈地笑了笑,眼中满是宠溺,仿若春日里看着调皮花朵的园丁:“玉儿,我这不是谨慎些嘛。言儿是咱们的心头宝,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寻得良人。可这世道复杂,咱们不能不多想想。就说这紫彦城的局势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墨家在生意场上难免会牵扯其中,我怕言儿嫁过去,万一墨家有个风吹草动,她跟着受苦。你也知道,咱们相国府在朝堂上树敌不少,若是言儿的丈夫不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,她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花凝玉撇了撇嘴,不以为然,仿若春日里倔强的花朵:“你呀,就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。墨泯对言儿的心意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。再说了,咱们相国府也不是吃素的,真要有个什么事,咱们还能不帮衬着?我看呐,你就是舍不得言儿嫁出去,故意找这些借口。还记得言儿小时候,你每次出门回来,都给她带一堆小玩意儿,宠得她没边儿,现在要把她嫁出去,你心里肯定不好受。”
白景鸿被花凝玉这话逗得笑出了声:“玉儿,你可冤枉我了。言儿迟早是要嫁人的,我能不明白这道理?只是这为人父母的,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孩子,想给她挑个十全十美的夫婿,难免就多思量了些。我也想让诗言能嫁给自己喜欢,又能真心对她好的人,只是这事儿,还得慎重。”
花凝玉轻哼一声:“我不管,我就觉得墨泯这孩子好。要不,找个时间,把两家的长辈约出来,好好聊聊这事儿?早点把话挑明了,也能让孩子们安心。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到时候见面,咱们好好考察考察墨泯,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给诗言幸福。就问问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,能不能护诗言周全。”
白景鸿思索片刻,缓缓开口:“玉儿,其实我也在考虑其他的人选。前几日,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派人递了帖子,言辞间对言儿很是倾慕。那孩子饱读诗书,前途无量,在朝堂上也有他父亲的人脉照应,若是言儿嫁过去,在官场上能少些波折。还有那孙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