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言从未尝过,便转头对她说道:“诗言,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去给你买个小零嘴。”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看到那油甘串,眼中满是期待:“好呀,你快些回来。”
墨泯快步走向卖油甘串的小摊,在琳琅满目的油甘串里,精心挑出几串色泽鲜亮、裹满糖霜的。一想到白诗言看到时那惊喜的可爱模样,她嘴角不受控地上扬,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温柔与期待。
与此同时,在酒楼的厢房内,王天立正与一群狐朋狗友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,他已经喝得满脸通红,双眼迷离,脚步踉跄地从厢房出来。刚一踏出房门,他眯着眼随意一扫,便一眼瞥见了独自坐在桌前的白诗言。白诗言肤若凝脂,眉眼如画,在这喧闹嘈杂的酒楼中,宛如一朵盛开在淤泥中的青莲,格外惹眼。
王天立瞬间被迷了心智,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欲望吞噬。他摇摇晃晃地站定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邪佞,伸手在怀中摸索出一包药粉。由于喝了太多酒,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,费了好大劲才将药粉撒进酒壶。随后,他端起酒壶,脚步虚浮,摇摇晃晃地朝着白诗言走去,一路还撞翻了好几张凳子。
“小娘子,一个人在这多寂寞,来,陪大爷喝几杯。”王天立大剌剌地坐到白诗言对面,将酒杯重重一放,溅出些许酒水,而后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,要去拉白诗言的胳膊。
白诗言吓得花容失色,急忙往后躲,厌恶之情溢于言表,大声说道:“你休要放肆,我相公马上就回来!”
“相公?”王天立扯着嗓子,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,那笑声在酒楼里格外刺耳,“在这飞云城,还没人敢跟我王天立抢女人,今天你可算栽我手里了。”说罢,他仗着酒劲,伸出粗壮的胳膊,强行要给白诗言灌酒。
白诗言拼命挣扎,双手死死抵住酒杯,指甲都因用力泛白。眼眶瞬间泛红,泪水在恐惧与愤怒中打转,声嘶力竭地哭喊:“你放开我!”王天立喝得酩酊大醉,浑身散发着刺鼻酒气,借着酒劲蛮力大增。白诗言那纤细的手臂根本无法抗衡,被他强硬地掰到一边。王天立将酒杯狠狠怼到白诗言嘴边,不顾她紧闭的牙关与剧烈摇头,强行把酒水灌下。酒水不断从她嘴角溢出,顺着脖颈淌下,很快便溅湿了一身衣裳,衣领也被酒水浸透,狼狈不堪。
墨泯攥着油甘串匆匆赶回,一进酒楼就看到这令人发指的一幕。刹那间,她双眼瞬间充血,周身杀意翻涌,仿佛来自无间炼狱的煞神。手中的油甘串被她狠狠掷在地上,她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,脚下一蹬,空气都被震得发出爆响,整个人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冲了过去,飞身一脚,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踹在王天立的胸口。
这一脚,王天立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胸膛处深深凹陷,肋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尽数断裂,扎进内脏。他重重地砸在数米外的承重柱上,整根柱子轰然倒塌,烟尘弥漫。王天立躺在废墟之中,口鼻喷血,出气多进气少,已然是进气寥寥。
墨泯心急如焚,忙转身将白诗言紧紧护在怀里,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先是轻轻捧起她的脸,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,又迅速滑到她的肩膀、后背摸索,目光急切地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扫视,上上下下看了个遍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诗言,伤到哪里没有?快跟我说,疼不疼?”
白诗言惊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