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......”她凑近鼻尖轻嗅,瞳孔猛地一缩,“是皇室特供的‘蟠龙麝’,三年前就已断了进贡,王老爷何德何能,还藏着这种东西?看来,他与皇室的关系,绝非表面那么简单。”
说着,她锁骨处的绷带突然渗出鲜血,雪参汁浸泡过的纱布在雨中泛着诡异的青白色。这伤口本已愈合,却被她用银针挑开,只为引蛇出洞。而绷带夹层里,还藏着一片微型铜片,上面记录着昨夜各房姨娘的走动路线。此刻,在雨水浸润下,铜片上隐隐浮现出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线,终点竟指向王老爷的别院。就在这时,一阵风过,铜片上竟又显现出一串神秘数字,与沈万川商船的货舱编号暗合。墨泯盯着铜片,心中思绪飞转,陈家、三房、王老爷,还有可能牵扯其中的皇室,一张巨大的阴谋之网正在向他笼罩而来,而他,早已身在局中,唯有破局,才能求生。
穿过回廊时,檐下银铃毫无预兆地炸响,如骤雨击打铜器般刺耳。墨泯本能地按住腰间玉珏,凝神细听,本该规律的铃声中,竟夹杂着奇特而急促的节奏。更诡异的是,每七声铃响的间隙,都混着若有若无的童谣声,那是他八岁被关柴房时,大夫人隔着门缝哼唱的调子,尾音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腔调,此刻却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森。
“不对劲。”墨泯脸色骤变,袖中藏着的商讯铃图谱瞬间被冷汗浸湿,“塞北拓跋宏的驼队遇袭了!商讯铃被人篡改过!而且...有人在向我传递秘密信号。”她突然抓住小桃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手中算盘险些滑落,“你可记得,七叔房里那个新来的戏子,唱念时的尾音,和这童谣的韵律...”
话未说完,百米外的角楼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。墨泯循声望去,只见厨娘李氏瘫坐在青石板上,热汤在她脚边蜿蜒成诡异的红线。三房管家王福正慌乱地往袖中塞东西,一枚刻着陈府商号印记的玉佩却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正在巡逻的护院张大柱眼神一凛,立刻按住刀柄:“王管家,陈府的东西怎么会在轩墨庄?”
“胡说!这是...这是老夫人赏的!”王福的官靴碾过玉佩,却被张大柱眼疾手快抢了去。墨泯注意到他后颈新添的抓痕,分明是海东青利爪所致,和今早角楼鹰唳的时间不谋而合。
“小桃,去把账房刘先生请来。”墨泯转身时,瞥见李氏围裙沾着的深褐色污渍,那是西域藏红花的痕迹,“再查查今日后厨采买记录,重点看香料清单。”她摩挲着廊柱上某处凹陷,暗格应声而开,露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。
西域商路上的红点正逐个熄灭,最末尾的标记旁,朱砂画的半朵墨竹旁多了个指甲刻的“王”字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沈万川商船标记旁,不知何时被人用炭笔添了三道血痕。地图边缘,小小的药罐图案旁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数字,与王老爷私库的药材进出记录完全吻合。
“定是三房勾结陈家!”小桃攥紧算盘,算珠碰撞声里藏着焦虑,“昨夜宴会上,墨翰与陈鸿生在偏厅密谈了半个时辰。我听见陈鸿生说‘玉门关的货物不能再拖’,墨翰还提到‘那个野种最近查得太紧’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今早七叔的贴身丫鬟往三房院子送了个檀木匣子,落地时金属碰撞声清脆,像是装着三棱透甲箭。还有慈恩寺的住持,竟是王老爷的表亲,陈府三小姐天不亮就带着十箱香油进了寺庙。”
墨泯的指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