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如坐针毡。
得知消息的那一刻,白景鸿和花凝玉顾不上任何繁文缛节,心急火燎地直奔庵堂。抵达庵堂时,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,血腥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,令人作呕。尼姑和玄甲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有的肢体残缺,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液,将地面染成了暗红色。花凝玉看到这惨烈的场景,双腿一软,险些昏厥过去,白景鸿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她,他自己的脸色也变得异常惨白,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。
强忍着内心的翻涌,白景鸿仔细地查看现场,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。他蹲下身子,轻轻拨开尸体,查看伤口和周围的痕迹,试图从这些凌乱的现场中拼凑出女儿失踪的真相。花凝玉也强打起精神,跟在白景鸿身后,一边流泪,一边四处寻找着与女儿有关的物件,哪怕只是一块衣角、一根发簪。然而,除了打斗留下的凌乱痕迹、斑驳的血迹和一些奇怪的脚印外,他们一无所获。
此后的日子里,他们沿着庵堂附近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。盛夏的烈日高悬天空,无情地炙烤着大地,地面被晒得滚烫,仿佛能将鞋底融化。白景鸿和花凝玉带着一众侍卫,在山间小道、茂密树林和幽深草丛中艰难地穿梭。荆棘划破了花凝玉的裙摆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不停地呼喊着女儿的名字:“言儿!言儿你在哪里啊!”声音在山谷间回荡,带着无尽的焦急与绝望,每一声呼喊都像是她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嘶吼。白景鸿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,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,哪怕是一块染血的布条、一个形状怪异的脚印,他都会立刻上前仔细查看,希望能从中找到女儿的踪迹。
几天过去了,他们在烈日下暴晒,在风雨中奔波,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。每一次满怀希望地探寻,都如同石沉大海,换来的只是无尽的失望。花凝玉的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不堪,嗓子也变得沙哑,可她从未停止过寻找。白景鸿虽然表面上依旧镇定,但内心的焦虑也在不断加剧,他知道自己不能垮,必须给夫人和整个相国府一个希望。
白景鸿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四处打听消息,终于,有了一丝线索——附近有个村庄,或许村民们能知道些什么。白景鸿和花凝玉听闻后,一刻也不敢耽搁,立刻带着侍卫们匆忙赶去。
赶到村庄时,已是傍晚时分。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庄上,本应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,此刻在他们眼中却显得格外压抑。村子里的人看到一群身着华服、神色匆匆且满脸焦急的人赶来,都纷纷投来好奇又略带畏惧的目光。白景鸿心急如焚,顾不上自己满身的疲惫和狼狈,三步并作两步,拉住一位路过的老者,双手紧紧地抓住老者的肩膀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:“老人家,您可曾见过一个姑娘,她是我的女儿,几天前在这附近失踪了!她对我们真的太重要了,您要是知道什么,一定要告诉我们啊!”花凝玉也快步走上前,眼中噙满了泪水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老人家,您就行行好,我女儿肯定在受苦,我们真的不能再等了!”
老者被他们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,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前几日是听说有一伙山贼在这附近出没,动静还挺大的,后来也听说有人被掳走了,但具体情况,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太清楚啊……”白景鸿听到“山贼”和“被掳走”几个字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