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鲜血喷涌而出,她尝到了铁锈的味道。黑袍人狞笑逼近,手中匕首泛着淬毒的幽蓝:"交出账本,留你全尸!"
两人的兵器碰撞出刺耳的火花,阴墨瑶的匕首在对方攻击下出现裂痕。她的左肩、手臂接连受伤,鲜血顺着刀刃滴落,在青苔上绽开一朵朵红梅。但她的眼神愈发坚定,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。当黑袍人的匕首再次刺来时,她突然弃刀,徒手抓住刀刃,鲜血顺着手臂流下的同时,另一只手掏出墨家长针,狠狠刺入对方手腕穴位。
密道深处传来的兵器碰撞声如惊蛰雷暴,黑袍人阴鸷的眼神突然震颤。他恶狠狠地剜向倚着铁门的身影,玄色斗篷在转身时带起腥甜的血雾,转瞬便隐入黑暗的甬道。阴墨瑶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凉的铁门上,染血的账本从指缝间滑落半寸,锁骨处的伤口如狰狞的蛇口,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意识。
潮湿的青苔渗进染血的衣襟,她数着自己越来越弱的心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当摇曳的火把光芒刺破烟雾时,玄影握着断剑的手突然颤抖,他最敬爱的左使此刻像片残破的蝶翼,墨色斗篷被血浸透得发沉,锁骨处翻卷的皮肉在火光下泛着青白,如同深秋枝头将坠未坠的霜花。
"左使!"玄影掷开断剑单膝跪地,腰间青铜鸽哨硌得肋骨生疼。他小心翼翼地环住那具颤抖的身躯,却在触到她腰间黏腻血渍时瞳孔骤缩。阴墨瑶艰难地扯开衣襟,沾血的账本边缘划过玄影手背,留下道浅红的痕。"五大家...私通记录..."她咳出的血沫溅在玄影衣襟,"月阴砂...军火..."话音未落,意识便坠入曼陀罗花般扭曲的黑暗。
玄影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吼,颤抖着解开自己的披风裹住那具冰冷的躯体。"传秽水巫!"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意,暗卫们却面面相觑,那个游走江湖的巫医,真能救回左使?但玄影猩红的眼让众人不敢多问,只见他将阴墨瑶轻轻横抱而起,发间银饰在晃动间碰出细碎声响,"守好密道!若有差池,提头来见!"
秽水巫踩着满地账本踏入密室时,玄影正用匕首挑开阴墨瑶染血的衣襟。这个惯会在风月场所收集情报的浪荡子挑眉吹了声口哨:"玄影卫长这是要霸王硬上弓?"话未说完便被玄影森冷的眼神钉在原地,他这才看清榻上人事不省的女子,伤口处翻涌的黑血正顺着床沿滴落在青砖上,绽开诡异的墨色花朵。
"再废话,割了你的舌头。"玄影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秽水巫耸耸肩掏出个葫芦,金黄药粉洒在伤口的刹那,黑血竟化作缕缕青烟。他捻起染血的绷带放在鼻尖轻嗅:"月阴砂淬毒的兵器?有趣,这可是西域失传百年的制毒术。"瞥见玄影握紧的拳头,他识趣地闭上嘴,指尖银针如蝶舞,准确刺入阴墨瑶周身大穴。
两日后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床幔上投下细碎金斑。阴墨瑶睫毛轻颤时,青萝打翻的药碗在地上炸开脆响。"左使!"她扑到床边,发间银铃撞出喜悦的声响,"您昏睡时,玄影大人守在门口,谁劝都不肯离开,连水都没喝几口......"话音未落,木门突然被撞开,玄影带着满身寒气冲进来,斗篷下摆还沾着未干的泥浆。
他将皱巴巴的宣纸展开时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:"大理寺今早查封商铺,账本全被替换。负责查案的迦叶评事......"阴墨瑶抚过账本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