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:“这不是简单的敛财,他们要吸干整个紫彦的血!”阴墨瑶猛然将密信拍在案上,烛火被震得剧烈摇晃,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,“用掺了铅块的假银锭替换国库储备,借漕运船走私私盐,连官窑瓷器都成了他们洗钱的幌子!”
墨泯的瞳孔骤然收缩,玄铁剑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。当她看到密信上“月入百万两”的批注时,指尖深深掐进玉佩,仿佛要将温润的玉质攥碎:“这些蛀虫...他们连赈灾粮款都不放过?”
“最狠的还在后头。”阴墨瑶扯开另一卷图纸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紫彦各个地方钱庄、绸缎庄的分布,“他们准备同时挤兑二十三家银号,再用低于市价七成的价格收购商铺。等百姓无家可归时,那些囤了三年的官仓粮食...就成了最锋利的刀。”
墨泯猛地起身,撞翻的烛台差点点燃案上密信。她望着窗外凤城未熄的战火,突然想起白诗言总说“烟火气里藏着太平”,此刻紫彦的街巷怕早已暗流汹涌。玄鹰在窗外发出不安的啼鸣,仿佛也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危机。
“他们要的不是钱,是整个紫彦的命脉。”墨泯握紧拳头,骨节发出轻响,“当钱庄倒闭、商铺易主、粮价暴涨...朝堂自然会乱,而他们...”
“就可以用黄金铺路,登上权力巅峰。”阴墨瑶接过话头,银铃在掌心转得飞快,“这批从南洋运来的‘龙涎香’,实则是用来腐蚀官员的迷药;那些打着‘慈善’旗号的粥棚,碗底都刻着五大家的暗纹...”
墨泯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,玄铁剑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冷光,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:"别慌,这满纸阴谋...正合我意。"她指尖划过密信上漕运路线图,指甲在标注码头的朱砂处停顿,"通知暗卫:佯装截查漕运,实则故意放走私盐船入紫彦城,记住,要让五大家以为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。"
阴墨瑶瞳孔骤缩,银铃在掌心发出慌乱的轻响:"可一旦私盐流入紫彦城,粮价必然..."
"就是要他们得逞。"墨泯将密信凑近烛火,看着曼陀罗汁液书写的字迹在火焰中扭曲,"等这些蛀虫把京城钱庄掏空、商铺盘下,我们再以'查抄逆产'之名收网。让他们先吞下金山银山,再连皮带骨吐出来。"她突然展开宁王书房暗格中的布防图,用剑尖重重戳向标注国库的红点,"尤其是这批假银锭,正好用来做场大戏。"
阴墨瑶目光一亮,银铃节奏陡然转为激昂:"你是说...将计就计替换国库真银,再让他们自相残杀?"
"不止如此。"墨泯扯下束发缎带系在剑柄,玄鹰在窗外发出会意的啼鸣,"让小石头的黑甲军伪装成五大家私兵,在挤兑钱庄时故意露出马脚。当这些豺狼为分赃反目,就是我们斩断暗影鬼手爪牙的最佳时机。"她将燃烧的密信抛向空中,火光照亮她眼底跳动的杀意,"告诉暗卫,准备二十口装满石块的'银箱'——这次,我们要让京城这场贪饕盛宴...变成埋葬他们的坟墓。"
玄鹰的啼鸣撕裂凤城最后的宁静,墨泯望着东南方翻涌的血云,仿佛看见京城正坠入一片火海。怀中密函的边角硌着心口,那行"小心玄衣使"的警告如同一根毒刺,深深扎进她的神经。鸽哨声尖锐刺耳,她本能地旋身挥剑,染血的信鸽擦着剑锋坠落,在青砖地面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