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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夜,赵钦差书房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。墨泯如鬼魅般出现在阴影中,手中玉匣缓缓打开,紫髓膏的幽蓝光芒映亮她眼底的杀意:\"赵大人,你说若是把这些能控制百官的幻药,混进京城的贡茶里......\"她轻笑出声,却让空气瞬间凝固,\"整个朝堂都会变成任我摆布的提线木偶,而你,不过是第一个被碾碎的棋子。\"
赵钦差握剑的手开始发颤,墨泯却更快一步。寒光闪过,赵钦差的官印已被削成两半,碎片精准地嵌入墙面。\"赌命?\"她将密函一张张点燃,火光照亮对方惊恐的脸,\"你以为这些证据只有一份?我的暗桩遍布京城,你的一举一动,都在我的监视之下。\"
当整座书房被曼陀罗纹令牌铺满,赵钦差终于崩溃跪地。墨泯俯身,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:\"从现在起,凤城的商铺、漕运、钱庄,所有盈利进入我的墨家金库。官员任免、税赋增减,都要经过我。\"她突然攥住对方手腕,指甲深深掐入皮肉,\"敢耍任何花样,我会让你苦心经营的一切,在百姓的咒骂中化为灰烬。你会成为史上最臭名昭着的贪官,连你的子孙后代,永生永世背负骂名。\"
两天后,阴墨瑶看着墨泯将新收的商铺地契投入特制的熔炉。\"这样是不是太狠了?\"她轻声问。墨泯头也不回,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:\"狠?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\"她指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\"这座城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个官员,都要明白,违抗我的人,将失去一切,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。\"
暮色将凤城染成浓稠的墨色,墨泯指尖划过案头新收的漕运密账,纸页间还残留着未干的暗红指印。暗卫呈上赵钦差的“效忠书”,她垂眸扫过字迹,突然嗤笑一声,将文书径直按进烛火。火苗瞬间吞噬墨迹,在跳动的火光中,她看着飞灰飘向窗外:“回去告诉赵大人,若下次文书还带着颤抖的笔锋——”余烬落在她金丝护甲上,迸溅出细小的火星,“就让他亲自来给我研磨人血做的墨汁。”
蝉鸣在窒息般的威压中愈发刺耳,整座城的灯火次第亮起,却无一处敢透出半分逾矩的光亮。墨泯站在济世堂最高处俯瞰,绣着暗纹的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宛如盘踞凤城的黑色巨蟒。那些曾与她作对的商号匾额,此刻都覆上了崭新的鎏金招牌,在暮色里泛着臣服的冷光。她伸手摘下墙上悬挂的人皮灯笼,指尖抚过灯笼表面扭曲的纹路,轻声呢喃:“这才只是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