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做了,伯父随时可看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白景鸿颔首笑道,“有你这番安排,我倒也能松快几日。这盐法改革的事搅得我心神不宁,是该找个清静地方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花凝玉坐在白诗言身边,手里正翻着一本账册,上面记着要带的物件,见她望着墨泯出神,便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,压低声音笑道:“看什么呢?脸都红了。”
白诗言慌忙转回头,脸颊果然烫得厉害,她嗔怪地看了花凝玉一眼,小声道:“母亲胡说什么呢。”
花凝玉却不理她的嗔怪,指着账册上的字笑道:“你前几日新做的那件藕荷色软绸裙,带着吧,领口绣的荷花跟栖月幽庄的并蒂莲正好相配。还有你爱吃的杏仁酥,让张厨娘多做些,装在锡盒里带着,路上饿了能垫垫肚子。哦对了,你那只白玉簪子,坠子是朵小荷花的,配着裙子戴,好看得很。”
白诗言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嘱,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,暖融融的。她抬眼看向墨泯,正好撞见他望过来的目光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,像是盛着揉碎的月光,看得她心头一跳,慌忙低下头,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绞着裙角的流苏。
墨泯看着她泛红的耳垂,唇角的笑意深了些,转回头继续跟白景鸿说话,只是放在膝头的手,悄悄蜷缩了一下,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她手背时的温软。
廊外的蝉鸣依旧聒噪,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映出斑驳的光影。白诗言坐在这片热闹的声响里,听着柳可儿的笑闹、林悦的细语、父亲与墨泯的交谈、母亲温柔的叮嘱,忽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,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