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显然是想在香燃尽前完成所有辨识。白诗言也加快了速度,有了墨泯的指点和“清霖草”解了毒,她的思路愈发清晰,那些原本陌生的花草在她眼中渐渐变得熟悉起来。
“还有三株!”墨泯的声音带着提醒。白诗言深吸一口气,目光落在最后三株花草上:一株是叶片带锯齿的“断魂草”,一株是紫色花苞的“腐心草”,还有一株是散发着甜香的“蚀心花”。她按照墨泯教的方法,一一写下答案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就在这时,红药突然放下了笔。她长舒一口气,挑衅地看向白诗言:“我可写完了。某些人若是识相,就趁早认输,省得待会儿香燃尽了出丑。”她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袍,动作间故意撞了下旁边的玉案,案上的“蚀心花”猛地晃动,花粉簌簌落下,正好朝着白诗言的方向飘去。
“小心花粉!”墨泯的声音刚落,一枚银针已如闪电般射向那株“蚀心花”。银针精准地穿过花瓣,将花枝钉在玉案上,晃动的花朵瞬间稳住,那些即将飘向白诗言的花粉也随之落下,尽数落在案上。
红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:“你干什么?!”墨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:“我只是不想有人破坏选拔规矩。”她的右手仍在袖中,显然还握着暗器,若是红药再敢有小动作,下一枚银针怕是就要钉在她的袖口了。
观礼席上的长老们神色各异。白长老若有所思地看着墨泯,眼神里带着探究;郝长老捋着胡须,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意;青长老则死死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,显然是被墨泯的举动气得不轻。
“还有最后一株!”白诗言的声音带着紧张。她面前只剩下最后一株“噬魂花”,这株花草与红药先前辨识的那株不同,花瓣边缘的银光更淡,根茎处还沾着些许泥土,显然是刚被换过的。她仔细观察着,突然想起墨泯说过,真正的“噬魂花”花瓣背面会有细小的绒毛,而眼前这株却光滑如玉,这是假的!
“是‘替身草’伪装的!”白诗言提笔疾书,笔尖在纸上划过最后一个字时,主台中央的香恰好燃尽,火星“啪”地一声熄灭,升起缕细烟。
整个琼台瞬间安静下来,连风都仿佛停了。负责收卷的道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将三人的答卷收起,呈给主院五老。五老传阅着答卷,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,殿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轻响,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住了。
红药站在原地,脸色有些发白。她没想到白诗言竟能在最后时刻完成辨识,更没想到自己的几次小动作都被墨泯识破。乌尧则依旧面无表情,仿佛这场选拔的结果与他无关。
终于,白长老抬起头,目光扫过三人,朗声道:“识蕊关,红药、乌尧、白诗言,皆过!”他将玉牌往案上一放,指尖在冰凉的玉石上轻轻叩了叩,又特意看向白诗言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,“尤其是白诗言,在接连遭遇变故的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,辨识精准,实属难得。
观礼席上的喧哗先是如沸水中的气泡,细碎而密集,随着白长老宣布结果的话音落地,那些细碎的声响突然汇聚成浪,瞬间漫过琼台的每个角落。前排的丹院长老们率先起身,李长老花白的胡须在胸前剧烈晃动,他攥着案几边缘的指节泛白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诸位瞧见没有?那‘替身草’的脉络与‘噬魂花’几乎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