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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礼席的喧哗还在继续,李长老已拉着赭长老往殿后走,声音顺着风飘过来:“得赶紧去藏经阁找找‘蕴灵诀’的孤本,这届弟子的路数,怕是要破了先例……”
此刻,琼台的风似乎都停了,只剩下无数目光交织,有期待,有审视,有暗藏的杀机,却都在她坦荡的眼神里,渐渐化作了无声的敬佩。
白诗言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她看向墨泯,两人目光相接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与欣慰。墨泯朝她微微颔首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,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,瞬间驱散了白诗言心中所有的不安。
白长老清了清嗓子,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明日未时二刻,尔等三人需前往聚灵阁,参加第二关‘蕴灵关’的考验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,“此关考验的是尔等对灵气的掌控与运用,需将自身灵气注入灵玉之中,使其焕发出璀璨光芒。切记,需在灵香燃尽之前完成,否则便视为失败。”
红药的脸色更加难看,她狠狠地瞪了白诗言一眼,转身就走,裙摆扫过玉案时带起一阵风,显然是气极了。乌尧也跟着离开了,只是走之前,他若有似无地看了墨泯一眼,眼神里带着探究,仿佛在掂量什么。
白诗言长舒一口气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她看向墨泯,两人目光相接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。墨泯朝她点了点头,指尖悄悄收回袖中,那三枚银针已用去两枚,剩下的一枚仍藏在袖中,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变故。
观礼席上,青长老阴沉着脸,对身边的阿竹低声道:“去查查那丫头的底细,我倒要看看,她究竟有什么来头,敢跟我青长老作对!”阿竹连忙点头应是,眼神里带着狠戾,转身快步离去。
阳光渐渐升高,将琼台照得愈发明亮。可白诗言却觉得,这阳光背后藏着的阴影更浓了。识蕊关的惊险只是开始,接下来的蕴灵关和渡墟关,怕是会更加凶险。但只要有墨泯在身边,有那枚藏在袖中的银针,有彼此眼中的信任,她就有勇气走下去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也绝不退缩。
白诗言被墨泯扶着走下玉阶,脚底刚触到青石板,忽然甩开她的手,原地转了个圈,水绿色的裙摆扫过阶下残雪,扬起细碎的雪沫。她叉着腰看向墨泯,鼻尖冻得通红,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:“你瞧见没?最后那株‘替身草’,我一眼就认出了!红药刚才那脸色,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。”
墨泯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,指尖还残留着她胳膊上的凉意,嘴角忍不住弯了弯:“是,你厉害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白诗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,像是想起什么趣事,“还有那个武院弟子,被你一针钉在地上时,腿抖得跟筛糠似的,青长老的脸都绿了,我看他下次再不敢随便派人来捣乱。”她边说边学着青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模样,手指捏成拳头往桌上捶,逗得旁边路过的小道士都忍不住偷笑。
墨泯跟在她身后,听着她叽叽喳喳地细数刚才的惊险,从“噬叶虫”吐毒液到“蚀心花”飘花粉,连观礼席上谁皱了眉、谁叹了气都记得一清二楚。“你不知道,红药把‘血心兰’往‘腐心草’旁边挪的时候,我心里可乐了,就这点小伎俩,还想难住我?”她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