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游玩,后至今未出;还有墨泯,与她一同前往。我忧心他们的安危,特来寻踪。”
左侧弟子眉头仍皱着,却没再举刀:“可断云崖规矩,外人不得入内,便是十二脉长老的亲眷,也需持‘通行符’……”
“规矩?”花凝玉打断他,语气陡然凌厉,“青长老用‘蚀骨虫’、‘醉仙藤’暗害参选弟子,怎么不说规矩?我女儿若在断云崖内出事,你们担得起这责任吗?”她往前踏了一步,身上的气息带着二十年前在断云崖摸爬滚打的冷硬,“这‘医仙令’既是花尊所赐,便代表着她老人家的心意。你们若再拦着,便是对花尊不敬,届时十二脉长老追责,你们觉得青长老会护着你们?”
两个弟子被她的气势震慑,又想起卷宗里对“医仙令”的记载,终究还是让开了路。左侧弟子压低声音:“您……您往主峰西侧走,明日便可到断云崖。只是近日窟内瘴气加重,还有‘凶藤’异动,您务必小心。若遇到其他巡逻弟子,出示令牌即可,他们不敢拦您。”
花凝玉点点头,没再多说,转身就往主峰西侧走。竹林里的风带着湿热的草木气息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焦虑。刚走出没几步,就听见身后传来弟子的低语:“青长老要是知道了,会不会……”
“知道又如何?那是‘医仙令’,咱们惹不起……”
花凝玉脚步未停,只是攥着令牌的手更紧了些。山路愈发陡峭,周围的瘴气也越来越浓,淡绿色的雾气缠在脚踝处,带着丝丝凉意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她从怀里摸出一颗“避瘴丹”塞进嘴里,那是她出发前从相国府药箱里找的,是当年离开断云崖时带的最后一批丹药,清苦的药味在舌尖散开,稍稍压下了瘴气带来的眩晕。
转过一道弯,前方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花凝玉瞬间警惕起来,握紧了袖中的银簪,可等她看清前方的景象,却松了口气:是棵枯树被风吹倒,砸在了山道上。她刚要绕过去,就瞥见枯树旁的青石板上,沾着几滴暗红的血迹,血迹旁还有半片月白色的布料,布料上绣着的荼蘼花纹,她再熟悉不过,那是言儿亲手绣给墨泯的锦袍料子!
“言儿……”花凝玉的声音发颤,她蹲下身,指尖轻轻触到那片布料,布料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,混着瘴气的腥甜,刺得她眼眶发红。血迹已经半干,边缘泛着黑,显然是有些时辰了,却让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:这血是谁的?是言儿的,还是墨泯的?他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?
她站起身,望着主峰西侧的方向,断云崖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像一张张开的巨口,等着吞噬一切靠近的人。夏日的风卷着草木的清香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恐慌,她加快脚步,几乎是小跑着往前冲,裙摆被路边的荆棘划开了口子,也浑然不觉,她必须快点,再快点,她要找到言儿和墨泯,要把他们从这凶险的断云崖带出去,回到那个没有尔虞我诈、没有杀戮的相国府,回到那个有白景鸿等着的家。
此时的聚灵殿内,气氛早已凝重到了极点。墨泯半跪在地,月白锦袍被血渍与瘴气染得斑驳不堪,新添的深痕里,墨绿色的凶藤毒液正顺着皮肉往血脉里钻,在苍白的肌肤上泛出令人牙酸的青黑。她右手紧攥着短匕拄地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指缝间渗出的暗红血迹在微凉的空气中冻成细碎冰碴,又被体内偶尔逸出的热气灼化成雾,在身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