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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泯笑着点头,转身扶着白诗言的胳膊,帮她上马车:“快上车吧,车里铺了软垫,坐着舒服。”等白诗言坐稳后,她又把雪球放进车厢,才提着食盒钻进去。车夫见她们都坐好,连忙扬鞭轻喝,马车缓缓驶动,朝着城南集市的方向去了。
车厢里很安静,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轻响。白诗言掀开食盒,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墨泯嘴边:“尝尝,我刚在府里闻着就觉得香。”墨泯张口接住,甜香在嘴里散开,还带着点温热的暖意,比平时吃的更显软糯。她伸手替白诗言擦了擦嘴角沾到的糕屑,轻声道:“你也吃,别光顾着喂我,一会儿到了集市,说不定要逛很久,先垫垫肚子。”
白诗言点点头,拿起一块自己吃起来,还不忘掰了一小块,递到雪球嘴边。雪球小口小口地吃着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模样格外乖巧。墨泯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满是安稳,这样的清晨,有她在身边,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马车缓缓驶动,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轻得像揉纸,混着窗外渐浓的喧闹声,倒成了温柔的背景音。白诗言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,指尖还捏着帘上绣的缠枝莲纹,眼里满是新奇,路边的摊贩已支起摊子,卖包子的蒸笼冒着乳白的热气,香味顺着帘缝钻进来;卖糖画的师傅握着黄铜勺,手腕轻转,琥珀色的糖稀就在石板上画出了歪头的兔子,几个孩童围在旁边,踮着脚攥着铜板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“你看那糖画,比上次咱们在镇上看的还精致。”白诗言回头想跟墨泯分享,却没等说完,手腕就被人轻轻攥住。她转头时,墨泯已凑到她身边,半边身子压着软垫,呼吸带着点温热的气息,落在她耳尖。
“看得这么入神,都不跟我说话了?”墨泯的声音放得低,带着点缠人的软意,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她腰后,轻轻捏了捏她的衣料,是今早新换的浅粉衣裙,触感软得像云朵。
白诗言脸颊一热,想把手腕抽回来,却被她攥得更紧,反而被她拉着往怀里带了带。“你别闹,外面有人呢。”她小声嗔道,目光往帘外瞟了瞟,生怕被路过的人看见。
墨泯却不怕,反而得寸进尺,下巴抵在她肩窝蹭了蹭,鼻尖扫过她发间的金桂花枝,惹得她肩头轻轻颤。“怕什么?车厢里就咱们俩,还有个只顾着舔爪子的雪球。”她说着,伸手从食盒里摸出块桂花糕,递到她嘴边,“刚光顾着看外面,都没好好吃。张嘴,我喂你。”
白诗言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口咬住糕角,甜香在嘴里散开时,墨泯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,带着点痒意。她慌忙往后躲,却撞进她怀里,腰后的手也被她趁机揽得更紧,整个人都贴在她身前。
“你怎么总不安分?”白诗言埋在她胸口,声音闷闷的,却没真的推开她,墨泯的怀抱很暖,还带着她独有的墨香,让她莫名安心。
墨泯低笑,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口,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,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:“谁让你总盯着外面看,不看我?”她顿了顿,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往外望,“不过那糖画确实好看,一会儿到了集市,我给你买个最大的兔子,比刚才那个还精致。”
白诗言耳朵一动,立刻从她怀里抬头,眼里亮了些:“真的吗?那我还要看卖绒花的摊子,上次看到的丁香绒花,这次说不定还有新颜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