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,你的嫌疑自然能洗清,咱们之前的恩怨也能一笔勾销。”
金启安连忙点头,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“愿意!我愿意!我这就召集护院,带上家伙跟各位一起去!”他转身就冲家丁喊,“快!把府里的护院都叫过来,再把库房里的长刀和弩箭都搬出来,今天咱们跟暗影教拼了!”
阿泽站在人群外侧,见时机成熟,悄悄摸出怀里的银哨,指尖按在哨口轻轻一吹。哨音极轻,像风吹过草叶的细响,却精准地传到了巷尾老槐树下。青岚听到哨声,立刻从树后走出,快步挤到周万霖面前,拱手道:“周会长,墨家那刚传来消息,暗影教的珠煞和骨音,正带着二十多个教徒往芦苇荡去,想抢夺墨家的备用船!暗卫还听见他们说,‘只要毁了备用船,墨家就没法赔偿商户损失,到时候商户定会反过来怨怼墨家,咱们就能趁机掌控紫彦城的商路’!”
周万霖脸色一沉,攥紧了手里的铁牌:“好个阴险的暗影教!不仅毁咱们的货,还想断墨家的后路!所有商会的护院都跟我走!墨家帮咱们查清真相,咱们不能让他们独自面对危险!今天咱们就一起去芦苇荡,把这些匪类一网打尽!”
“好!”众人齐声应和,护院们纷纷抄起腰间的刀棍,脚步声、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,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金启安也让人牵来自己的枣红马,翻身上马时还不忘叮嘱家丁:“把刘安看好了,等咱们回来再扒了他的皮!”他一抖缰绳,马蹄踏过积水,溅起的水花打在衣摆上,却半点没影响他此刻的急切,只有抓住暗影教的人,他才能彻底洗清嫌疑,保住金家的布庄。
队伍浩浩荡荡往码头方向走,路过织锦巷时,王掌柜还追出来,给每人塞了袋油纸包着的糕点:“各位路上垫垫肚子,我家少爷说了,等抓住真凶,定在庄里摆酒请大家!”众人接过糕点,心里的底气更足了,有墨家牵头,还有这么多商户联手,就算暗影教再狠,也未必是对手。
芦苇荡的雾气比城里更浓,像一块浸了水的黑布,把整片水域裹得严严实实。“墨字号”备用船泊在水域中央,南洋硬木打造的船身刷了三层桐油,在雾里泛着冷光,任凭浪头拍打着船舷,稳得像座扎根水面的小岛。
甲板上的十二只朱漆木箱码得齐整,外层裹着浸过蜡的油布,边角处“雪柔丝”的封条故意贴歪了几处,有的歪向左侧,有的只粘了一半,最外侧的木箱还留了道指宽的破口,米白色的布角从破口处露出来,在风里轻轻晃着,像在向暗处的猎物招手。
船老大张五站在舵楼里,指节粗的手握着舵柄,掌心老茧蹭得硬木“吱呀”响。他年近五十,跑船三十年,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,可此刻心里却悬着,按墨泯的吩咐,船上的“雪柔丝”全是染了白霜的粗布,伙计们腰间都系着荧光囊,连船舱角落的二十坛桐油都摆得格外显眼,就是为了让暗影教的人觉得“有机可乘”。
可这片芦苇荡静得反常。风卷芦苇的“簌簌”声里,连虫鸣、蛙叫都消匿无踪,只有浪头拍船的声响,单调得让人心里发毛。张五眯起眼,余光扫过右侧芦苇丛,那里的芦苇比别处密些,风吹过时,竟有几株芦苇纹丝不动,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。
“阿禾,去看看右侧的芦苇丛。”张五压低声音喊了句。守在货箱旁的伙计阿禾应了声,手里握着长刀,故意放慢脚